还来得及。
他给靳羽迟打去电话,但电话‘嘟嘟’声在教室里空寂地回荡。随着声干脆利落挂断,郁筠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靳羽迟并没有接到电话。
他又拨打几次,对面始终是忙音。
更加令人无奈,是随着多次拨打电话而跳出30秒内关机界面手机屏幕。
郁筠盯着屏幕,看着它寸寸黑下去,而后将仍带着余温手机揣进口袋。
楼下打篮球高二学生也被烟花秀吸引走,于是连那让校园多些生活气息篮球扣地声也消失。
郁筠拎着拖把,转身想开门离开,却发现教室门似乎在他最后次拿拖把进教室后,就被悄无声息地上锁。
他瞬间便明白发生什。
将拖把支在旁,郁筠试图推开邻近走廊窗户,但毫无意外——每扇都是锁着。
摇动窗户声音在空无人走廊里回荡,随着渐渐黯淡天色,显得更加诡异阴森。
其中家世显赫周靖言也在有意无意间成为某个小团体领头人,带着群擅长哄着这位冷面校草朋友,倒也算是吸睛。
事情起因,是郁筠顶着混乱不堪生活,第无数次地拿下全校第。
再次挑战失败周靖言似乎是有些忿忿,便对自己朋友说句:“难道他不生场大病,就赢不他?”
没什特别含义,但那位朋友显然错会意思。
他想讨周靖言欢心,便对郁筠展开相当隐晦刁难。
“嗯?”宋呈越有些讶异。
郁筠感觉到身后宋呈越收紧手臂,应声。
“和谁啊。”宋呈越声音听起来有些撒娇似不满。
他将脑袋埋在郁筠颈间,呼吸热气让郁筠有些发麻。
“不知道。”郁筠勉强摇下头。
教学楼面临校,面靠着片绿地。郁筠望着窗外铅灰天空,忽然上前,哗啦声打开临公园窗户。
喧闹声终于真切地传进来。
初春时节,天气仍有些冷。
灌进教室寒
郁筠‘砰’地声将拖把扔在地上。
又来。
他仍记得自己当时有些烦闷心情。
明明烟花秀对曾经他而言并不是个十分重要活动,明明自己早就已经决定将这些摆脱不掉事情剔除出情绪影响范围,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有些不开心。
这个时间,校园里大概不会有什人。郁筠掏出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
包括但不限于,利用和郁筠关系不佳现任卫生委员,将郁筠安排在烟花秀这天打扫全班卫生。
晚上六点多,郁筠才清理好教室后排被故意泼上油渍,抬起头,只见天色已经昏暗。
校园里片寂静,像是个巨大、没有人影坟墓。
傍晚天气并不算好。
灰压压笼罩在整个校园上,阴沉得像是什不好兆头。
望着窗外不断炸响烟花,郁筠思绪飘飘忽忽地,就飞到多年前高三那个夜晚。
还是在郁筠生活较为灰暗艰难段时期。
从被alpha在巷子里堵住,到教室里意外发/情,再到后来每天,零散、令人不快记忆,以及高三沉重课业压力,像摘不下紧箍咒,如影随形。
他那时心情不太好。
私立高中,不论如何都会有些拉帮结派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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