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咧?这是亨利给他安慰。
亚歷克跌坐在自己床沿上。他开始习惯每天和亨利传简讯,时差对他没什影响,因为他们两个老是在不该醒着时间醒来。亨利会在早上七点马球晨练时发讯息给亚歷克,而亚歷克会在凌晨两点发张戴着眼镜、捧着咖啡,正在整理堆笔记自拍给他。亚歷克不知道为什亨利从来不回覆他在床上自拍,他躺在床上拍照片明明都很好笑。
他拍张玉米饼照片,按下传送,并在那只鸟儿对他威胁地挥动翅膀时瑟缩下。
亨利回答:觉得牠很可爱啊。
那是因为你听不到他们邪恶咯咯叫好吗
「才不要把火鸡放你房间。」
「放房间啦。」
「不要。」
「放房间放房间放房间──」
那天晚上,亚歷克盯着其中只史前生物冰冷无情双眼,默默有点后悔。
「这是公开资讯呀,你现在才知道又不是错。」他妈妈快步走过西厢房走廊。
「妳应该跟说!」亚歷克半吼道,小跑着跟上。「每年感恩节,那些蠢火鸡就这样躺在威拉德饭店53豪华套房,还是花纳税人钱订房?」
「是啊,亚歷克,是这样没错──」
「滥用z.府资源!」
「──而且现在有两只火鸡,只叫玉米饼、只叫内馅,正在宾州大道上车队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重新安排这些火鸡。」
也是,动物界最邪恶声音──咯咯叫。
「给听好,你这个小垃圾。」电话接通,亚歷克噼头就说:「你自己听听看,再告诉你打算怎应付──」
牠们知道,他发简讯给亨利,牠们知道剥夺牠们睡五星级饭店权利,现在只能蹲在房间小笼子里。只要移开视线,牠们绝对会把生吞活剥。
玉米饼坐在亚歷克沙发旁箱子里,视线空洞地回望着他。名农畜兽医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来检查次,亚歷克直问她火鸡能不能闻到血味道。
内馅在自己小套房内又发出声不祥咯咯叫声。
亚歷克今晚本来有很多事情要做,真。在他从CNN上得知花在火鸡身上高得吓人预算之前,他正在看前晚共和党初选辩论精华。他本来打算整理份考试大纲,还打算研究他母亲给他公众参与计画,他说服他妈妈把这个给他当作竞选工作预习。
但现在,他被困在自己手打造牢笼里,还发誓在明天分发仪式之前,要当这些火鸡保母。然而,他直到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对这些巨型鸟类有着多深层恐惧。他考虑着要不要去找其他房间沙发睡,但要是这些恶魔从笼子里逃出来、在半夜自相残杀怎办?他应该要看好牠们。惊爆:两只火鸡陈尸第公子卧室;火鸡分发仪式被迫取消,第公子真面目原为邪恶火鸡仪式杀手。
他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把牠们带回家啊。」
「带回来要放哪?把火鸡藏在你屁眼里吗,儿子?看看们这间歷史悠久守卫森严房子,到明天把牠们送出去之前,是要把这些火鸡藏到哪去?」
「放在房间,没差啊。」
她爆笑出声。「不。」
「这跟放在饭店房间有什差?妈,把火鸡放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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