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程野脑子里闪过顾昭和那个女生站在块,很自然地抱住对方画面。
他果断偏过头,让程野不小心亲到他耳垂。
程野愣下,看着他,像是不明所以。
美术教室昏暗而安静,其实和宿舍没多大区别。
少时,他听见顾昭往后退点,似是不在意地笑笑,“这臭,不亲算。”像是闻到程野身上,因他而分心,不小心吃下去酸笋味道。
顾昭步步走过来,停在个极其暧昧距离。既亲不到,却能感受到对方鼻息。他轻声问:“你中午在哪。”
程野心里很快跳下,仿佛又触摸到铁皮栏杆滚烫触感,和转头看到顾昭和另外个女生时候,那种被浇盆凉水心情。他咽口唾沫,生硬地吐出两个字:“打球。”
顾昭哦声,像是并不怀疑,程野说什他都相信。
他从书包里掏出张用透明文件夹装好卷子来,“你上周做那套模拟题,下午们班讲。们讨论过道颇有争议阅读题,也详细记老师解释。”
程野并不想拿,他不想再接受任何来自顾昭好。就像他刚才已经下定决心,提前习惯顾昭不在生活。可他此刻推拒,显得多莫名其妙又小肚鸡肠,于是和自己纠结下,还是接过来,含糊地说声谢谢。
噩地过个白天,午休吃外卖时甚至忘把螺狮粉里酸笋挑出来,回到教室前桌还在嫌弃到,“到时候老师以为俩中午掉粪坑”。
周五下午,其他年级都比高三少两节课,程野难得没去打球,早早回宿舍。
几乎是刚开机,他就收到本该在上倒数第二节课顾昭发来消息。
“六点整车,放学后半小时内就要走。”
又说:“五点四十之前在美术教室,你能来趟吗,有东西给你。”
(九)
顾昭离开美术教室,走进落日光线里,脸上笑意就消失。
他失魂落魄上大巴,径自走过去,在最后排靠窗位置坐下,心里比做错百道物理压轴题还烦闷。
他不知道怎办,像是越想对程野好,反而把他推得越远。
他开始对程野就是小心翼翼,但次亲密过后,就彻底覆水难收。仔细想来,难道程野是被他热
顾昭东西给到,也没走,只看着他,像是在等什。
半晌,他往前走半步,碰下程野同样热着脸颊,像是讨要,也像哄骗,低声说:
“给亲下。”
几乎是惯例,如果第二天谁要回家,前晚他们会在床上缠绵得比平时更久。
但顾昭只以为此刻在教室,不像拉窗帘关灯宿舍那隐蔽,程野冷淡是因为害臊,于是笑笑,主动过去想含程野下唇。
程野躺在床上,把这两句话看好几遍,关手机,不打算回,也不打算去。
决心是坚定,身体却是诚实。
五点半整,下课铃打,压根直没睡着程野还是骂声从床上弹起来,抄起衣服就往德育楼美术教室跑。
等他气喘吁吁赶到,顾昭早就在,正站在边等他。也不管车马上就要开,像是笃定他定会来。
程野抑制着狂乱心跳,转身关门,插着口袋,别扭地靠在墙边,“找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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