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躺在他怀里,懒懒地看着他笑。心想顾昭怎那傻,那好,觉得自己简直捡到宝。他重重在顾昭嘴上亲口,给他答案:“算男朋友。”
尽管没人会贸贸然不敲门进来,他们还是把房门上锁,在床上滚成团。
“最好初中某天打球不小心砸到你,由主动来和你说话。”
“最好们早点就认识,你爸爸要再婚你心情不好,可以每天逗你开心。”
“那也不用
“你怎这倔,干嘛不找来撩骚呢。”否则他初三就努力点,发奋图强考上复兴,不用费转学这劲儿。程野可惜道:“你长这帅,肯定给你微信。”
顾昭目光落在他膝盖上,手上也轻轻揉着。
片刻,他说:“怕把你吓跑。”
“个男,这注意你。”顾昭不自然地轻咳声,开口却仍有些别扭:“和跟踪狂似。”
程野下子被他逗笑,拍拍他妄自菲薄脸,“宝贝,般长你这样,们统称——花痴。”
学校找,让不要有压力。她说爸没和她说,但她看得出来,心里并不是完全认同他们事。”
“她告诉,她不是想和抢父亲,是想和们成为家人。如果不愿意,她愿意等,用实际行动得到认可。因为是这个家里,最重要份子。”
程野抬头,看着他顾昭,等着他说下去。
顾昭轻轻吸口气,“那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幼稚,多自私。”
程野想说顾昭,你没有幼稚,更没有自私。但他想到他们先前明明同窗过两年,顾昭却直忍着没和他说,又把那句话咽回去。他捧着顾昭脸,像捧着块坚韧却易碎珍宝,“顾昭,你在心里也最重要。”
顾昭纵容地看着他,眼睛亮亮,像只忠诚大狗。把程野看得心里热,下面也热。
“其实吧,那会儿不敢和你太亲近,主要也是你那会儿嘴硬,非说你是直男。”程野说,“就老以为,你见就色欲熏心,只想和玩玩。”
顾昭立刻否定:“不是。”
他把程野快摸进自己领口手握住,认真看着他,“除你,没喜欢过别男。不对,没对任何人产生过兴趣。”
“这样——算同性恋吗?”
滚烫呼吸流窜在起,辨不清,分不开。
顾昭低头看他会儿,从耳朵到脸颊都红透。他嗯声,轻声说:“你也是。”闭上眼和程野亲吻,尝到浓郁香甜牛奶味。
“高那年,你初三,和班上同学回学校看老师,还特地来看过你。”说是看他,其实不过是多爬两层,有意从程野教室门口走过,走好几次。
第三次程野才和群男生勾肩搭背地走出来,和顾昭在厕所门口擦肩而过,却对穿着复兴中校服他印象全无,只剩顾昭人在走廊尽头站好久,怅然若失。
顾昭直随身携带着在初中图书馆意外发现写着程野名字借书卡,却没法带走那本页缘泛黄旧版《时间简史》。他知道离开这所学校,他们就是真正再无交集,连程野会去向什方向他也不知道。抱着这样念头,顾昭过着日复日生活,直到那个黄昏,在宿舍楼下,遇见拖着行李箱,叼着牛奶棒冰,刚转学来程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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