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王副部长略有些尴尬地说,“这是们家宗远不对,哪能欺负女孩子呢?”
说着,他还象征性地摸摸宁以沫头,以示亲近。
道完歉后,辜徐行正正颜色,恭恭敬敬地说:“从小,爷爷就教不可以仗势欺人,作为小辈,没有立场去教宗远什。但是五岁真也该懂事,希望伯伯你能严加管教,以免再发生
这时,先前那个少年赶上来,微喘口气,他在宁以沫面前蹲下,双水墨画般斜飞长眉扬起来:“小鬼,还挺凶嗬!”
宁以沫戒备地望着他,面前少年有着和辜徐行样秀颀身材,然而张脸美得近乎阴柔,幽深眼里藏着鬼魅。他生是那种唇线丰润饱满饺子嘴,嘴角天生微微上翘着,即便不笑,也像透着点坏坏笑意。
宁以沫下意识地往后退步,小孩子眼睛是最清明,他们往往能眼分辨出哪些是可以亲近好人,哪些不是。
见宁以沫不说话,那少年伸手搭上她肩膀,将她带近点:“你刚才做得很对,二吧唧人,就该好好教训。不过如果是你,肯定不会在白天当着那多人打他,知道吗,教训人最高境界是又能出气,又不留下证据,既要让被打人痛得想死,又不能给人留下伤口——做坏事可是门艺术哟。”
辜徐行越听眉越皱得厉害:“江宁,不要胡说。”像是嫌他三观不正,教坏小孩子,他伸手将宁以沫从他臂弯里牵出来,言不发地带着她往北边走去。
地静下来,整个操场上传来呼呼阴风声,不知道过多久,阵压抑哭声从泥水坑里爆出来,越哭越响。
宁以沫收回脚,绷着脸往家方向去。
那是宁以沫人生中第次重大转折,尽管只有五岁,她已经从被侮辱与被损害中真切地懂得什叫做尊严,就算她身份低微,就算她身体残缺,但是如果谁要再因此瞧不起她,她便不惧同那些人永远决裂——无论那决裂要付出什代价。
不远处香樟树下,将事情全过程看在眼里辜徐行缓缓松开紧握双手,他浑然没有察觉,因为太过用力,他手心已被指甲刺破,留下排深深月牙印。
他身侧,个懒洋洋少年望着宁以沫背影,忽然笑出声:“这小女孩挺有意思,你认识?”
“喂,你干什去?”少年没好气地问。
“善后。”
少年顿顿,不得已还是跟过去。
辜徐行路将宁以沫带到王副部长家里。
王副部长和夫人见辜徐行,都有些诧异,招呼着要保姆拿水果点心来,却被辜徐行拦下来,他有条不紊地把事情经过向两位大人述说番,末,他说:“虽然双方都有错,但还是要代妹妹先向你们道歉。”
少年声音里透着点漫不经心兴味,像是个挑剔食客,发现盘别有滋味点心。
辜徐行侧脸看少年眼,撇开他循着以沫方向追去。
宁以沫正走着,听见身后脚步响,愕然回头,见是辜徐行。她慢慢地转过身子,仰面望着他。
她眼睛特别亮,还有点湿湿,看上去像是哭,但是她没有。
辜徐行眼垂眸看着她,双薄唇抿着,似想说点什安慰她,却迟迟开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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