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转过,她错开他身子,头也不回地往操场外走去。
王宗远愣下,从地上捞起把小石块,拈起个砸到她腿上。
紧接着,小石头源源不断地砸在她肩上、背上、腰上。
身后爆出王宗远辱骂声:“打死你个小残废、九指头!”
那路,宁以沫走得很慢,那些石头砸在她身上并不疼,可是她全身却像被什点燃般。
“你说话!”
不知道哪里来勇气,宁以沫忽然抬起头:“不玩!”
王宗远气得从水泥管上跳下来,把拧起她头发,奋力晃着她头:“你再说遍‘不玩’!”
宁以沫被他扯得吃痛,连忙伸手去护自己头发,边护头发边使劲拍打挣扎。王宗远虽然是男孩,但是力气远不如比他高几寸宁以沫大,很快就被宁以沫挣脱,自己还险些个趔趄摔倒。
周围小孩都看傻,哪里还敢吱声?
,不但如此,做“叛徒”人,以后只要碰到小团体里人,轻则挨骂,重则挨打,下场十分凄惨。
她恋恋不舍放掉连环画,磨磨蹭蹭地赶到操场上。
立冬下雨天,不到五点,天上就已经透出锅底黑,坑坑洼洼废操场上积很多水。
大概是在家闷得无聊,王宗远特别想玩抓坏人。当他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宁以沫弱弱地反对:“地上都是水,不玩。”
王宗远背着手,站在排水泥管上怒视着她:“你想违抗命令,当叛徒?”
就在她即将步出操场瞬,粒冷硬石子砰地砸在她后脑勺上。几乎与此同时,宁以沫骤然转身,裹着股怒气快步冲回去。她扯住吓呆王宗远,将他拖到最大个泥水坑边,重重地将他推进去。
王宗远边大叫边胡乱挥动着双手反抗,宁以沫使出吃奶劲儿将他摁进泥水里,大力地喘息几口,大声宣告:“代表党、代表人民,宣判你死刑!”
场面诡异
王宗远吭哧吭哧地喘着气,忽然冲过去,再度扯住她头发往后拉。宁以沫吃痛,转身口咬在他手腕上。
王宗远低号声,拳打在宁以沫额头上,把她推开去。他吸几口凉气,定睛看向宁以沫。只见她飒然站在原地,双手握拳,冷冷地盯着他,双澄澈眼睛里像有火焰在跳跃。
他气焰骤然降下去,再不敢上前,但是口气却点也不松:“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操场,以后们见你次,打你次!”
宁以沫抿抿嘴,看他眼,又看那群呆若木鸡小孩眼,心底发出声与她年龄极不相符冷嗤——若这些人也算是朋友,那她不要也罢!
朋友有什稀罕?别人喜欢不喜欢她又有什稀罕?她想坐在热乎屋子里看连环画,立刻、现在、马上!
宁以沫垂着头,小声地说:“没想当叛徒……要不然,等下你别真把推到地上。”
“不把坏人踩在脚底下,叫什大英雄?”王宗远十分火大地说,“你们说是不是?”
反正又不是把自己推到泥水里,那些孩子当然都齐齐说是。
“你想反对大家意思吗?”王宗远盛气凌人地问。
宁以沫看看自己身上新衣服,又看看地上泥水,小手握握拳,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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