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每周末,教你数学,江宁哥哥教你语文,不准不听话哦。”
宁以沫把头点得像小鸡吃米。
“那你说说,现在都知错吗?”
“知错……”宁以沫闷声闷气地说出这句历史性台词。
其实宁以沫根本就不懂“长大没人要”是什意思,但是结合起马照表情,她觉得这定是种天大侮辱。
辜徐行默然看她好会儿,见她哭势降些,伸手扳正她肩膀:“好……别哭。”
“不……”
辜徐行极耐心地擦去宁以沫眼泪,认真地说:“没人要,以后哥哥要。不哭,乖。”
宁以沫眼泪立马就收住。
“怪不得你每次考倒数第几名,原来不是笨,是点都没认真学!”越想越来火,辜徐行加重语气,“怎会有你这样个妹妹!”
宁以沫抹把眼泪,隐忍地抽噎着,小小肩膀还打着战。
见状,辜徐行心下软。他牵过她手,黑着脸走到学校小卖部买手帕和香皂,将她带到食堂后水龙头前。他将帕子打湿,蹲在她面前,手抬起她脏兮兮小脸,抿唇给她擦起来。
宁以沫撅着嘴,抽抽地看着他。
好不容易将她脸上乌龟全洗掉,辜徐行伸手理理她额角头发,语气松:“这还像个人。”
马照得势,下子从地上爬起来,朝宁以沫做个鬼脸,夸张地说:“羞羞羞,比猪丑!长大没人要九指头!”
这时,道刀刃般闪亮凌厉目光落在他脸上。
马照抬眼看着这个高出他个头“大人”,被他凛冽脸色吓得连忙噤声。
宁以沫听他这样说,不知道从哪里鼓起股气,吼道:“没人要自己要!”说完,她把将书包从书桌里拽出来,气冲冲地往门外跑去。
辜徐行没想到这个小东西生起气来,居然能走那快,等他追上她时,她都已经跑到校门口。
辜徐行终于宽慰地笑。
从那以后,这句“知错”几乎伴随宁以沫整个童年。
考试不及格说“知错”,和小朋友吵架被发现又说“
辜徐行满意地看看现状,不失时机地循循善诱:“那以沫以后都要听哥哥话哦。”
“嗯。”
“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嗯。”
“期末每科都要考九十分。”
宁以沫憋满腔委屈终于爆出来,呜呜大哭着,边哭边大声抽着气,哭得几乎厥过去。
辜徐行连忙拍着她后颈帮她顺气:“别哭,现在还哭什?”
哽咽好久,宁以沫把气稍微喘匀点,大声说:“他……他说……他说长大没人要!”
句话说完,声更惊心动魄哭声爆出来。
辜徐行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把头扭去旁。
宁以沫听见有人叫她,虽然没有回头,脚步却慢下来。
辜徐行快步上前,伸出食指,勾住她衣领将她拽回来,冷冷地说:“别动!”
宁以沫深深低着头,像个受气包似待在原地。
“你看看你像什样子?”辜徐行也动真怒,“站在窗户外面看你好阵,不是发呆就是和人玩小动作。你就是这读书?”
宁以沫用脚尖在地上戳着,眼底泪水早把世界模糊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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