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儿稍房是二百文晚,但是头房只要二百八十文而且包早饭,房间里除床还有张暖塌,您不考虑考虑吗?”
“不……”柳盛刚想拒绝,却听徐寒柯说,“好啊!那就头房!”
柳盛又嫌弃地瞟徐寒柯眼。徐寒柯啧声辩解道,“柳兄,这房钱都是能报销,你这节俭替谁省钱啊?”
柳盛把徐寒柯扯到边,压低声音说,“大少爷,们盘缠就带这多,到时候没钱把你留在这儿刷盘子抵债吗?”
“哎呀,没钱不还有官府呢吗?带着官印出来。”
“哎呦客官晚上好,您几位啊?是不是要住店啊?”重六脸上挂着春风明媚却又带着那丝丝欠劲儿笑容,用肩膀上手巾帮刚刚下马进门来蓝衣客人掸去衣服上风尘,殷切地介绍道,“们这儿通铺、稍房、头房都有,就是厨房快要打烊,您要是想吃饭话得赶紧跟后厨说声。”
那蓝衣客官面容端正英气逼人,身形挺拔,腰间带剑,气质颇为不凡。他回头看眼自己旅伴,说道,“两个人,间稍房,先定三晚。随便弄些晚餐便好。们有两匹马。”
“好嘞,您稍等,让他们把马给您牵到后院去。”跑堂小哥转头,突然中气十足地冲着后堂吼道,“小舜!赶紧过来给客人牵马!”
小舜溜烟从通往中庭后堂跑出来,解拴在门外栓马柱上缰绳,把两匹马从旁边小胡同牵去后院。在门外看着马另个客人于是走进来,将斗篷兜帽拉下来。是名年纪看上去和重六差不多年轻官人,身形却颇为瘦弱,身藕色缎袍,头上戴着软脚幞头,甚为温文尔雅。
重六引着着两名气质跟般客人不大样官人来到柜台前,翻开登记名册,拿起来根毛笔,在舌尖上舔舔,“两位可否透漏下名姓?”
柳盛瞪大眼睛,“你……”
不等柳盛发怒,徐寒柯已经笑着回到柜台前,对重六亲切地说,“就要头房,你们这儿有什招牌菜没有?听说这紫鹿山上出铁观音很不错,你们有没有?”
“哎呀客官您可真是个有品位人!您放心会儿就给您沏上。们店招牌菜有酒蒸蟹,酱香鸭,葱香鲤鱼脍和鹌子羮。另外们店香糖果子都是从水方斋进,有软糯有酥甜,特别好吃!”
“那行,那就都送点到们房间里。”
登记完,重六便帮忙搬着箱行李,带着二人从后堂门进入中庭。庭中棵硕大古槐岿然而立,粗壮虬结树干拔地而起,在空中散成巨伞,枝叶厚重地从空中压下,宛如道荫碧蔚然苍穹。此时正值槐花盛
“他姓徐姓柳。“蓝衣人简单地说道。
重六干笑道,”那个……们这儿姓徐姓柳不少……您能不能再具体点?““徐寒柯。寒天九月寒,南柯梦柯。”藕色衣服小官人主动说道,“他叫柳盛。盛食厉兵盛。”
被称为柳盛蓝衣男子皱眉瞪他同伴眼,显然不满他竟然把真名给说出来。
看来这位叫徐寒柯小官人没什跑江湖经验,而且略微有那点书呆子气。说这文绉绉词,也不怕把他这个小跑堂说晕。
重六提笔迅速而流利地在账本上写上两个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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