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它们喜欢伪装成小孩。”掌柜微笑道,“它们也会根据猎物身上散发气息改变自己策略。有时候它们会模仿猎物同伴声音叫猎物名字,所以你应该也听说过在山里听到别人叫你名字不要回头这种说法。总之,这种东西最喜欢人,准确说是喜欢吃人。但它们不吃活人,只吃刚刚死掉人。不过它们最怕被看见它们真面目,所以在你看见它瞬间,它就跑。”
“所以……那是某种喜欢吃尸体猴子?”
“其实也不定是猴子……”掌柜再次端起茶碗,轻飘飘地说,“也有人认为有些所谓被盲神隐藏起来人们并没有全部被吃掉,那些幸存者被它们点点同化,最后变成同种东西。甚至也有些罕见典籍上说盲本就是人类迷失在山里沾染秽气后变成,它们还隐约保留着支离破碎人类记忆,所以才会害怕被看见自己真实面貌。”
掌柜声音里带着丝淡淡伤感。他语调听似平淡,但随着徐徐诉说,那声音在头脑中与思绪产生共鸣,重六竟有些出神,眼前出现清晰影像。
他能看到那些永远消失在森林中年轻人茫然而无措地走在寂静而黑暗森林里。他们跌跌撞撞,头发蓬乱,衣服被树枝扯破,脸上、手上、膝盖上都是在林木中跋涉摔倒时沾染泥巴,汗和泪把泥巴和在起,几乎辩不出原本模样。
掌柜话宛如那从不知何处幽幽潜入风,钻进重六衣领,令他打个寒颤。
手指尖有些发痒。那红色丝状物吸附在他皮肤上感觉仿佛又回来。
“在山上都发生什,原原本本地告诉。”掌柜声音仿佛是条牵引线,将下午他在山路上看见徐寒柯之后记忆勾住,丝丝牵出来。等到他意识到时候,他已经开始原原本本交代他当时所见所想切,叙述之详细,甚至连他自己都惊讶于自己记得细节。
掌柜静静听着,似乎没有事情会让他觉得意外。
“徐寒柯认为他看到是个小孩?”
他们有些尚且年少,有些已经是耄耋老人。有些是游玩时不小心迷路,有些是战乱逃亡到深山中却与亲人走散,还有些不被期待孩子或因为年迈而头脑昏聩成为累赘老人被亲人遗弃在山林里,甚至还有些只不过是在经过自己每天都要走山路,却因为遇上鬼打墙平白无故地走不出去。
天下种种不幸太多,而他们被森林吞噬缘由也难再考。
他们经历困惑、不
重六点点头,“他说他以为自己在往玉虚观走。”
掌柜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点着,沉吟道,“按照你描述,应该是徐寒柯身上秽气引来盲。在紫鹿山上竟然会有盲,这倒是出乎意料。”
“……盲?”
“有人叫它们盲神。种说法是它们祖先或许是远古时期某种十分聪慧猿类,被秽气沾染后代代变形,最后变成你看到样子。你应该有听过在深山里如果听到小孩子哭,或者是看到小孩,附近又没有村庄或者猎户,不要轻易和他们说话这种说法吧?”
重六点点头,“是听说过……可要真在山林里遇见个在哭小孩,就算知道这种说法,还是会担心万那真是个迷路小孩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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