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家…
“所以你们夫人不仅没有按照契约在得千金后烧掉篦子,而且又开始使用是不是?”掌柜声音里没有怒气,只是有点冷淡。
喜珠哭着说,“求您定要救救们大奶奶,她……她肚子里东西……长得太快!她疼得难受,连床都下不!”
掌柜长长叹口气,头疼样捏捏眉心,“为什立契约却不履行诺言?这样话,还立什约呢?”
“夫人……夫人原本也是不想用……但是那次齐氏房里大少爷生辰之后,夫人就怎也放不掉这个念头……就像魔障样。”
“生辰?”掌柜问,“生辰那天发生什特别事?”
重六废好大劲才把那位小娘子劝起来,看她把鼻涕把泪哭得楚楚可怜。重六赶紧把肩膀上手巾递过去,她不好意思地接,重重地擤下鼻涕。
重六有点心疼地看着自己那块白手巾……
掌柜不急不慌地坐在原位,把猫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来揣起手,“慢慢说,出什事?”
喜珠勉强收住漫溢情绪,开始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诉说。
原来这沈家家主正妻严绿织是掌柜两年前客人。当年她与沈家现在家主沈钰轩成亲六年都还没有子嗣,而偏房已经有子女,在沈家地位已经压在她这个正妻之上。她面临着成为弃妇绝境,无路可走,辗转打听到祝掌柜可以促成某些奇人为她解围,便带着自己全部嫁妆来求祝掌柜帮她。
喜珠想想,道,“原也没什。夫人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挂在脸上。但是到晚上,就不知为什整个人都心神不定似。当晚就开始用那篦子。”
掌柜沉吟片刻,道,“好吧,你先回去。过几天会找机会来贵府拜访。”
喜珠千恩万谢,好不容易才给劝走。重六也没要那条手巾,看着人走远,才回到中庭。
“东家,咱们还负责善后服务吗?”重六好奇地歪着头问。
掌柜道,“是啊。虽然大部分时候是对方失信违反契约,而且多半都是年深日久才出现岔子,但为保护咱们手下匠人,不让事情闹大,能解决都会尽量解决。况且,严绿织是个重情义女人,她不会轻易违约。就算没有立刻烧掉篦子,也不该第二次拿出来用。”
祝掌柜寻问清楚因由后,便与她立契约,帮她向名梳匠定制把篦子。契约中规定,严绿织每天晚上丑时必得起床,点上盏灯,对着镜子用那把篦子连续篦头发三十二下,不能多也不能少。这把篦子决不能给另外人使用,也不可以让别人手碰到。生下个孩子后,不论男孩女孩,篦子都必须被烧掉,不可复用。违反以上任何条都很可能会产生严重后果。
按照契约,只要她能坚持年,定是可以怀孕。
当时严绿织千恩万谢地带着篦子离开,年后,掌柜也确实听说沈家大奶奶怀有身孕传闻。十个月后,她生下个健康白净女儿。
原本掌柜以为这桩生意已经,却没想到今天喜珠突然跑来找他。
“原本以为有嫡女,们夫人日子能好过些。可是那齐氏每天带着她儿子耀武扬威,老夫人看夫人生得是个女孩,也没给过多少好脸色……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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