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柯却皱起眉瑟缩下,仿佛被那军官突然爆发出声音吓跳。他拍着胸口横那军官眼,“你吼这大声做什,吓死。”
军官连忙乖乖低头,竟有几分委屈。
柳盛叹口气道,“你先下去吧。”
军官和狱卒纷纷离开,只剩下徐寒柯柳盛,以及牢里动都没动过祝掌柜。
徐寒柯看着祝鹤澜文质彬彬地道,“祝掌柜,实在抱歉,日前因杂务在路上耽搁,今日才到天梁城县衙,让你久等。“祝鹤澜放下书本,却不说话,只是微微偏着头,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徐寒柯,看得徐寒柯竟也有些发毛。他只得不大自在地清清喉咙,道,“这次拘捕阁下,是以谋害忠王、利用邪术牟利祸害昭宁路数地共计五条命案嫌犯名义。再过两天便要升堂开审,不知道祝老板是否做好准备?”
祝鹤澜盘膝坐在床铺上,手里拿着本狱卒给他找来打发时间诗集,缓慢而夸张地打个哈欠。
坐牢……真是无聊啊……
准确说他不能算是被关进大牢,更像是被暂时软禁接受盘查。从此地去昭宁路提点刑狱司太远,于是徐寒柯征调县衙大牢来关他。
徐知县是个喜爱干净人,就连他大牢也十分整洁。墙壁刷大白,地上也没有多少灰尘,除床铺太硬这个缺点外,甚至可以说是比较舒适。
进来已经三日,徐寒柯都没有露面。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就算他提出要打发时间书籍也都满足。
祝鹤澜轻笑几声,看徐寒柯表情,仿佛在看着个不懂事孩子,“你能开搜捕令,想来是收集到不少证据。真是辛苦徐大人。”
徐寒柯道,“以手中掌握人证物证……你前景可不是太妙啊。光是忠王案,就足以株连九族。”
掌柜听罢,哈哈大笑,“那敢情好,倒想知道知道九族是谁呢。”
“确,你户籍是伪造,你来历不明,同样是条罪,只是和你其他罪名比起来已经不值提。”徐寒柯微微眯起眼睛,“你贩卖那些危险物品害那多条人命,那些钱你拿倒也心安理得。”
祝鹤澜缓慢地整理着自己衣袖,慢悠悠地说,“徐大人,咱们打个比方,好比说是个卖老鼠药。在这包老鼠药上清清楚楚写应该怎使用,千万不能怎样使用,使用失误后可能产生怎样后果,如何有效补救……但是客人就是想要用老鼠药拌饭吃,吃完还不叫大夫。最后他死,可算是有罪?“柳盛皱眉,“强词夺理!你明明知道那些物品会害死人引
祝鹤澜知道,这是徐寒柯在故意晾着他,让他心急,让他焦虑,让他担忧无处安放,渐渐变得冲动燥乱。若是对于般人,或许这招确实会有点效果。
只是祝鹤澜对于这种事实在是见怪不怪。
这倒像是个难得假期呢……
又翻两页书,忽然有牢门被打开声音,零碎脚步声自远及近。祝鹤澜没有挪动身体,仅仅抬起眼皮,从书本上方瞥着出现在牢门之外二人。
徐寒柯今日穿身朱红官服,头戴官帽,比从前那文弱书生打扮多几分庄重气魄。他站定,便有名军官粗声粗气地对着祝鹤澜吼道,“还不给大人跪拜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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