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医生觉得奇怪。总觉得身边有个人,有他热气,呼吸声,说话声音,转脸看,又空无人。
浑浑噩噩上天班,下午下班之
米晞晖抱起宝宝,亲亲。
早上起来,躺在床上,朦胧间总觉得厨房那里有细细簌簌声音。咬着牙穿上衣服,恍惚地下楼。厨房毛玻璃那里似乎还有大块晃动影子。
……错觉。他走到厨房门口,那里没有人。龙头没有拧好,滴水滴轻轻落下。
叮咚。
连水滴声音都这清晰。
刑龙若把他拖进门,在他肩膀上给他下:“你没地方回去?什意思?”
宝宝缩在刑龙若后面,抱着爸爸腿。
米晞晖低头不吭声。
刑龙若隐隐有发火迹象:“你什意思?”
米晞晖叹口气。
退房子之后米晞晖大部分东西寄放在刑龙若家,他倒是有那里钥匙。宝宝很懂事,路上没有多说话。到刑龙若家,米晞晖用钥匙打开门,正撞上刑龙若低头找东西。米晞晖略略惊讶:“哥……你在家啊?”
刑龙若继续翻:“还得到街上执勤……今天不灯节。诶奇怪哪里去……”他突然想起什:“你来?”
米晞晖手里提着只小包裹,大部分是宝宝东西:“最近有点忙……宝宝先跟着你行不行?”
刑龙若瞧米晞晖神色很怪。但也没多问,点点头。宝宝对这种颠沛流离小日子早习以为常。刑龙若接过小包裹,米晞晖道:“先回去……”
宝宝摇摇小手:“叔叔再见~”
早上没吃饭,麦医生恹恹。许医生仔细瞧瞧他:“你丢钱?”
麦医生阴着脸玩自闭:“没。”
许医生惊奇:“没丢钱怎脸色这差?”
麦医生晃晃荡荡穿过门诊,走到电梯那里等着。许医生看着他那幽魂似背影,挠挠下巴:不是丢钱?那是丢更贵重宝贝?
不是……没有……统统都不对……
从小到大,刑龙若都喊他老幺。如果喊他“小晖”或者“米晞晖”,就表示他生气。屋子里静默。刑龙若为省电,只开走廊处电灯,光线昏昏暗暗。米晞晖略略低着头,脸上都是影子。
刑龙若道:“你……可真是。”宝宝抱着爸爸腿,眨着大眼睛看叔叔。米晞晖轻声道:“哥,……”
刑龙若缓声道:“你从什时候开始……”后半句话湮入虚无。仿佛倒退二十年,幼小米晞晖站在哥哥面前,身伤。刑龙若拉着他手怒道,谁欺负你?哥揳死他去!
刑龙若把手按在他肩上,柔声道:“不问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向低头……是你哥!你最近先住在这里。也不要怕不方便,其实挺少回家。正好你晚上带带宝宝,今天得凌晨才能回来。”
米晞晖还是没吭声。宝宝拽拽他衣襟:“叔叔~你今天搂着睡好不好~”
“你自己小心。”刑龙若笑道。
等大门关上,宝宝抬头对刑龙若说:“可是爸爸~叔叔没有地方可以回去呀~”
刑龙若怔:“嗯?”
宝宝还要说什,刑龙若突然转身打开大门,冲着黑魆魆楼道吼声:“小晖你给滚回来!”
楼道里带着回音,缈缈地回荡着。半晌,又响起脚步声,米晞晖慢慢上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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