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龙若和米晞晖跪在床边,麦医生慌忙走出去。关上门,靠在走廊上。
米晞晖开车平稳。同样辆车,不同人开着感觉也不样。麦医生有些轻微晕车,坐米晞晖开车从来不晕。大概人性子也能感染车,性子颠簸人开车当然也颠簸。“米律师性子,就是秤砣。”麦医生笑道。许医生在后座轻声附和。烧几天像是把身体里面能量全部燃烧殆尽,退烧之后整个人只剩只口袋,松松垮垮瘫着。知道他不舒服,麦医生也没
米晞晖过来把许医生东西也搬上车。后座塞得比较满,许医生总算是坐进去。米晞晖关车门,麦医生抱着箱醉蟹坐进副驾驶:“今年怎比往年都多。”
许医生嗯声。
米晞晖胳膊架在车座上,回头看着,面手上转着方向盘倒车。技术娴熟,姿态漂亮。许医生笑道:“挡着你吗?”
米晞晖温声道:“不。”
车开出医院,先送许医生回家。路上无话,许医生撑着额头打盹。麦医生轻声问米晞晖:“大爷大妈过年怎办?”
过年自然是要置办年货。米晞晖公司福利还可以,附院年货每年都非常多。临下班时米晞晖把车开到医院后院,麦医生站在那里,绾着袖子,叉着腰。附院后勤负责人员拿着个文件夹笔笔勾着,地上摆着堆堆箱子袋子。T市冬天风大,塑料袋子个个被风刮刺啦刺啦响。
米晞晖停车,下车打开后备箱。麦医生踢踢脚下箱子:“东西有不少,后备箱估计不能全放下。”
米晞晖打量番:“放不下就放后座上。”
蔬菜,冷冻鱼类,还有各类饽饽。
米晞晖箱箱往里搬,麦医生在边跟另个医生不知道在商量什。冬天风刮,声音都被吹散。后备箱果然装不下,有些箱子形状本身也占地方。米晞晖打开后座,把剩下箱子搬进去。
米晞晖道:“在医院过。”
麦医生叹口气。
这几天直需要有人陪着,刑龙若和米晞晖轮着来。昨天刑龙若陪晚上,还是他劝米晞晖。米晞晖是不大愿意让刑龙若熬夜,毕竟警察是个需要精力集中危险职业。老爷子病情反复着,时好时坏。负责医生也就那两句。老爷子顶不放心两个儿子,全都没有家。刑龙若生性落拓些,孤家寡人地晃荡着。米晞晖整天不吭声,严肃得乏味。
你爸到死都闭不上眼。刑老太太对刑龙若说。
上次抢救之后,刑老爷子醒,脖子上插着呼吸机说不出话,勾着手指要笔。麦医生连忙抽出胸前钢笔拧开笔帽,随手找张纸放在老爷子手边。老爷子仰面躺着,拿着笔,划划地在纸上划着。麦医生上前看,鼻子酸。老爷子划个“宁”字。
“商量什呢。”米晞晖放下袖子,拍拍手。麦医生走过来笑道:“在和他们商量年货怎办。分得太多吃不完,馀下又要变陈。要不给你哥送点去?”
米晞晖道:“他还有堆不知道怎办呢。”
许医生气色看上去并不是很好,泛青。麦医生远远看见他,上去拍他下:“怎?东西运不回去?”
许医生没说话。麦医生道:“要不然们送你回去呗?”
许医生勉强笑笑:“那真是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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