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风大有要横扫千军架势,隔着窗都能听到此起彼伏汹涌呼啸。屋内亮着盏小夜灯,只点朦胧光晕,照不亮蔓延黑幕却足够烘托出个安宁平和夜。
床上两人抱在起,低低地说着话
“那你嘴巴是刺猬扎破吗?”
“可不吗,小刺猬脾气大,闹起脾气来还扎人。”
迟远山闷闷地笑笑。被人用这个姿势抱着他确实不太习惯,但转念想,这人是钟度,忽然又觉得好像也没什不能接受。况且他俩之间如果非要有个人略低头,那也只能是他。
于是他默默叹口气,认下自己后半生命运:“感觉气势上输啊哥”。
迟远山之前虽然有过段感情,但他是上面那个,原本他以为自己到死都得是上面那个,结果到钟度这儿莫名地就觉得都无所谓,怎样都可以。
姜华口中钟总是钟度父亲钟冕。二人看上去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这些年却直有联系,钟度也知道。
姜华是穷苦人家走出来孩子,钟冕曾是他资助人。不过姜华和钟度相识并不是因为钟冕关系,他是钟度和白京元学长。
钟度开始并不知道姜华和钟冕认识,后来知道也从没有说过什。姜华在学校时候就很照顾他们,工作上雷厉风行、气吞牛斗,所以于情于理都没有因为钟冕就不来往道理。
当然,姜华这些年也是很有分寸。他对这父子二人之间不和看得分明,向来不多插手他们家事。该报恩时候报恩,该讲朋友义气时候讲朋友义气,至于其他事儿,他最多就像今天这样当个传声筒,两边互相通个气。
说起来,这些年钟冕对儿子所谓关心,大都是这种形式。从别人那儿打听句或者借别人之口传达个什意思,更多也就没有。
钟度却说:“你想怎赢配合你。”
迟远山摇摇头:“还是算,这样挺好。”
他心想:“你配合恐怕也没那个胆儿。”
钟度叹口气又说:“这个人沉闷、无趣,以前独身人时候没有什远大抱负,以后有你恐怕也不会长什浪漫细胞。跟在起大概率会是平淡乏味。当然,走到今天也做不到再佯装大义劝你等个更好,以后只能委屈你,所以如果有什能做,能惯着你宠着你地方,哪怕是很小件事也想去做,就当弥补点心里愧疚。”
即便没有在起时候,钟度对迟远山都是纵容,迟远山心里都明白。他微微抬头,在钟度下巴上印下记带着祈愿吻:“不用哥,只要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就再没什别念想。”
想到这儿,钟度自嘲地笑笑。
迟远山回来时候看见他在笑,边关门边问句:“在想什呢,这高兴。”
钟度挪开手臂看他:“想小刺猬怎还不回来”。
迟远山浅浅笑,也不戳穿他拙劣谎话,关灯上床,趴在他身边问:“到底为什是小刺猬啊?就不能是猛虎、猎豹之类吗?听起来威风点。”
钟度笑声,侧过身张开手臂把他抱进怀里,下巴抵着他头顶轻声说:“遇见你那天突然在脑子里窜出来词儿。外表像个刺儿头,内心却很柔软,可不就是刺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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