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而其余书就藏在这栋楼里,也是因为藏书众多,所以火烧得特别快。纪汉佛踏进余火未尽房间,那火焰却是从地板底下烧出来,地面烧爆个缺口,下面是中空,仍自闪烁火光。纪汉佛往下探,只见在原本该是土地地板底下,似是条简陋地道,火焰在地上蜿蜒燃烧,看那模样和鼻中所嗅气息,那应该是油。而起火那些油尽头,隐约躺着团事物,满身黑红,果是个被撕去大半皮肤死人。
石水突然开口:“不是被人剥皮,是滚油浇在身上,起水泡,脱衣服时候连皮起撕去。”此人相貌丑陋,开口声音犹如老鼠在叫,吱吱有声,以至于即使是门下弟子,也是见到他就怕。纪汉佛点点头,下面火焰未熄,他五指拂,五道轻风掠过地道下起火之处,很快磁磁数声,火焰全数熄灭。纪汉佛随拂之势从那洞口掠下,轻飘飘落在油渍之旁,白江鹑在后面暗赞声“老大果然是老大”,他身躯肥胖,却是钻不过这个洞,在上头把风,看着纪汉佛和石水下地道,往前探察。
这是条很简陋地道,依据天然裂缝开挖,两人对着血肉模糊尸体凝视阵,悚然而惊——这死者不但被剥去皮,还被砍去只手掌,胸口似是还有道伤口,死状惨烈可怖,她胸前有乳,应是个女子。对视眼,两人颇有默契往前摸索,并肩前行。莫约往前走二十来丈,身后光亮已不可见,两人即使内力精湛,也已不能视物,通道里余烟未散,两人屏住呼吸,凭借耳力缓缓前进。如此前行半柱香时间,前面不远处突然传来轻微脚步声。纪汉佛与石水都是怔:这地道中居然还有人?两人静立通道两侧,只听从通道另侧走来人越走越近,鼻子里哼着歌,似乎在给自己壮胆,走到两人身前五尺处,那人突然问:“谁?”
纪汉佛和石水心头凛:此地伸手不见五指,来人步履沉重显然武功不高,他们二人闭气而立,决计不可能泄漏丝毫声息,也绝无恶意,来人竟能在五尺之前便自警觉,那是直觉、还是……两人正在转念,却听那人继续哼着歌慢慢前进,再走三五丈,突又站定,又喝声“谁?”
纪汉佛和石水各自皱眉,这人原来并不是发现他们两个,而是每走段路就喊声,不免有些好笑。纪汉佛轻咳声,“朋友。”石水已掠过去,手往那人肩头探去,那人突然大叫声“有鬼!”抱头往前就跑,石水那探竟差毫厘没有抓住,只得青雀鞭挥出,无声无息把那人带回来。照面就能让石水挥出兵器人,江湖中本有十个,这却是第十个,只是此人显然丝毫不觉荣幸,惊惶失措,大叫有鬼。
“朋友,们并非歹人,只是向你请教几件事。”纪汉佛对此人挣脱石水擒并不惊讶,缓缓道,“第个问题,你是谁?”那被石水青雀鞭牢牢缚住人答道:“是过路。”纪汉佛嘿声,淡淡问:“第二个问题,你为何会在这地道之中?”那过路道:“冤枉啊,在自己家里睡觉,不知道谁骑马路过家门口,那马蹄那个重啊,震得地面摇摇晃晃,突然大厅地板塌下去,只是下来看看怎回事……”纪汉佛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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