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万万不能信。”李莲花又叹口气,“你又变聪明。”方多病喝酒喝得啧啧有声,“五天后是肖紫衿和乔婉娩大婚,家收到喜贴这就要让方大公子送红包去,莲花你去不去?那个媚眼在你脸上飘来飘去姓苏小姑娘定在那里,其实实在想不通,论长相,本公子比你清弱俊美,论气质,本公子比你温文尔雅,论风度,本公子贯翩翩,而且从不装傻骗人,忠厚老实又诚恳可靠,居然遇见许多小姑娘都喜欢往你脸上瞟媚眼,真是奇怪也哉……”李莲花斯文抖抖衣袖上木屑灰尘,微微笑,“因为比你有名。”方多病噎口鸡肉,瞪起眼睛,“这倒也是……你比本公子有名确又是件奇怪也哉事……死莲花,李小花,五天后大婚你最好跟起去,这是家老爷意思,你若不去,就绑你去。”李莲花吃惊看着他,“你家老爷意思?”方多病斜眼看着他,“你不明白?”李莲花立刻摇头,“当然不明白。”方氏“老爷”养尊处优,与朝廷达官贵人交往密切,素不过问江湖闲事。
“你忘?有个娇滴滴小姨子,也很喜欢往你脸上飘媚眼……”方多病笑嘻嘻道,“虽然上次你给她看病,害她上吐下泻三个月,但是她却没有怪你。”李莲花大吃惊,“啊……”方多病悠悠道,“家老爷也觉得小姨子年纪不小,难得有人让她见钟情,所以他有意思要招你做小姨丈。这次肖紫衿婚礼,冲着他面子家老爷也会去,要绑你去给他仔细瞧瞧……”李莲花立刻摇头,“如此不妥,大大不妥。”方多病心情十分愉快继续喝酒吃肉,“其实那小姨子虽然娇滴滴,做作又无聊,但确美得很……”李莲花又摇摇头,突地笑,“其实肖……大侠婚礼,本就会去,只是万万不是为做你姨丈。”方多病倒是有些意外,停下酒杯,“你会去?”李莲花正色道:“不但会去,还要送份大礼。”方多病上上下下打量他,“真?”李莲花点头,“真。”方多病道:“信你才有鬼。”
扁州,百草坡,野霞小筑。
时已是深秋,小青峰百草坡草色已近微黄,山风瑟瑟,虽是新婚将近也有几分喜气,却不脱八分萧索。几缕黑烟在山风中消散,点点带着火星纸烬刹那随风高飞,蹁跹向天空深处,风中混合着着烟火、泥土和草梗味道,令人闻便知,有人在上坟。
天色黄昏,百草坡野霞小筑门前不远有处石林,石林之中有片不小水潭,潭水深不可测,水潭旁边立着个简单石碑,石碑之后是个土冢。
碑前未曾烧尽冥纸仍在飘零,坟前烟火未尽,两人并肩跪在坟前,默默无语,似是已经跪很久。那两人是男女,男子身着紫袍,身材挺拔修长,侧望面貌英俊,目光炯炯,颇具慑人威势;女子袭白衣,身材婀娜,头乌发绾个髻子,未带金银饰物,却在鬓边插朵白花。
这二人正是五日后将要成亲主儿,“紫袍宣天”肖紫衿和李相夷红颜知己乔婉娩,两人所拜是李相夷衣冠冢,并肩跪在衣冠冢面前,也已跪半个时辰之久。两人都未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碑上“挚友李相夷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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