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李楼主,这三个人,个是李莲花、个是李相夷、个是自己。”李莲花吓跳,“李相夷?他也在小青峰上?”傅衡阳仰首声长笑,“他既然把尸身葬在山上,自也算上份。李相夷少年行事任性之极,平生最不喜假话,却又喜欢别人对他吹牛拍马,待人苛刻冷漠,自视极高,这分明是年少轻狂,心性未定所致。曾花费年时间精研李相夷平生所为,此人当得上个‘傲’字,若是活到如今,成就决计远超当年,只是他所行事,众多矛盾,心性既然未定,自也不敢说看透。”李莲花苦笑,“你很解他。”傅衡阳又道,“而李楼主你——平生不信起死回生之事,世上却有人能倚仗这四字名扬江湖,并且近年以来,江湖数件隐秘杀人之事,凶手被擒都和你有关。如此人物,上山数日都在睡觉,不得不让人想到诸葛蛰伏,只盼有人三入茅庐。”
只盼有人三入茅庐?李莲花干笑声,“其实是最近天气很好,那张椅子躺上去又舒服得很,所以……”傅衡阳打断他话,“李楼主深藏不露,不敢说看透。”李莲花听他口气,虽是说“不敢说看透”,语气却是肯定无比,估计也难以反驳,只得勉勉强强认自己是“深藏不露,诸葛蛰伏,只盼有人三入茅庐”,叹口气,“那为何连自己也看不透?”傅衡阳毫不讳言,“本狂妄之辈,如今为四顾门百机院之首,四顾门若日益发展壮大,难说数年之后,为江湖谋福之心,仍如如今般纯粹。”李莲花微微笑,“那你可会学笛飞声,想要称霸天下?”傅衡阳摇摇头,突然声大笑,“不知道,所以说,连自己都看不透自己……哈哈哈哈……”李莲花也跟着胡乱笑几声,“哈哈哈哈……”
傅衡阳笑声倏然而止,目光犀利盯着李莲花,“你绝非泛泛之辈,瞒不过眼睛。在这小青峰上,既是四顾门重兴之地,便绝不容有人放肆,无论你究竟怀有何等心计,所作所为如有违反四顾门门规之处,都请李楼主想及——还有傅衡阳在。”李莲花听得连连点头,认真道:“极是、极是……”傅衡阳袖子振,“还有——李楼主若是觉得自己是千里良驹未遇明主,因此不愿大展才华,傅衡阳愿做君之伯乐。四顾门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李楼主身怀绝技,正能够大展拳脚,为江湖立百世不忘之丰碑。”李莲花连声应道:“多谢、多谢。岂敢、岂敢……”傅衡阳笑而去,“言尽于此。”李莲花连忙道:“慢走、不送。”待到看傅衡阳远去,他才长长吐出口气,这位傅军师确是聪明得很,才华横溢,只是料事不大准……
窗外阳光仍旧和煦温暖,他躺回那张大椅,不知不觉又犯上阵困意,不免将《本草纲目》再次压在脸上,打个大大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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