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兮兮地道:“有天夜里,月黑风高,阴云密布,这个是飞砂走石,伸手不见五指啊……”李莲花道:“那天夜里如何?”店小二得人捧场,精神振:“严家夫人手持把利刀,砍严老爷头。”方多病吃惊:“杀夫?”店小二道:“大家都是这说,这可不是造谣。严夫人杀严老爷,抱着孩子驾马车逃走,严福留下看管家业,但那女人去就没再回来,估计是水性杨花,另嫁他人。”方多病眉头大皱:“胡说!这女人就算和严福私通,也不必害死夫君啊,杀严老爷她匆匆逃走,岂非和严福永远分离?”店小二骇:“这个……这个……镇上人人都是这说。”“那严老爷尸体呢?”方多病问。
“官府追查严夫人,没个结果,死人头也给他们弄丢,就把严老爷尸体搁在义庄,之后义庄换几个守夜,那些无名尸也就不知哪里去,多半被野狗给吃。”店小二道,“两位爷,可是实话实说,没半分掺假,您尽可以去问别人去……”李莲花道:“原来如此,家公子明察秋毫,自会斟酌。”店小二不住点头。方多病草草结账,在李莲花“护卫”之下快步离开饭馆。那店小二站起身眨眨眼,只见片刻之间那微服私访官大爷已经走出去七八丈,不免有些迷茫——这官大爷——竟然跑得比赖账还快?
“死莲花!”方多病大步走出十丈之后立刻咬牙切齿地看着李莲花,“你好大胆子!竟然敢让假冒巡案?若是被人发现,你叫犯欺君之罪吗?”李莲花咳嗽声:“几时要你假冒巡案……”方多病怔,李莲花十分温和地接下去:“微服私访只不过是百姓十分善良幻想而已……”方多病“呸”声道:“他遇见你,那是前世造孽,倒大霉。”顿顿,他问道:“你问那严家故事做什?和‘窟窿’有关?”
“有没有关系,怎知道?”李莲花微微笑,“不过这世上只要有故事,都是想听。”方多病道:“倒觉得严家故事蹊跷得很。”李莲花道:“哦?”方多病道:“严家来历不明,严夫人杀死夫君,随后逃逸,严家管家却又不逃,留守此地几十年,严家财产不翼而飞,本来就处处蹊跷,什都古怪得很,这家里定有秘密!”李莲花歪着头看他阵,慢吞吞地道:“你确聪明得很……”
此言耳熟,方多病悻悻然看着李莲花:“你要说什?”李莲花叹口气:“也没想要说什,除你越来越聪明之外,只不过想说那店小二说故事虽然曲折离奇,十分动听,却不定就是真相。”方多病眉毛顿时竖起来,怪叫声:“他骗?”李莲花连连摇头:“不不,他说多半都是他听见,只是想说故事,未必等于真相。”他喃喃自语,“这件事真相,多半有趣得很……”突然睁大眼睛,他很文雅地抖抖衣袖,“天气炎热,到楼里坐吧。”
再过半柱香时间,远道而来方多病总算在李莲花茶几边坐下来,喝口李莲花亲手泡好劣茶,那茶虽然难喝,总是聊胜于无……吉祥纹莲花楼位于乱葬岗上,地势略高,窗户大开,清风过堂,如果不是景色并不怎美妙,倒也清爽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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