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你告诉他们,冤孽冤孽,那……那苦命如玉……怎会惹上这种魔头……”展云飞关上大门,请方多病和李莲花上坐,蕲春兰在旁不住走来走去,显得很是烦躁。
原来蕲春兰女儿蕲如玉右脚微跛,个子甚矮,也不是什身高八尺寸奇女子,她跛右脚,很少出门,蕲春兰本打算将女儿嫁与展云飞,却桩心事。蕲如玉虽然跛脚,但年方十八,家财万贯,容貌清秀,展云飞虽然年纪大些,却也是代俊杰,在蕲春兰看来本是桩再合适不过姻缘。谁知展云飞出言谢绝,不愿迎娶蕲如玉,蕲如玉大受打击,有日偷偷溜出蕲家,和婢女几人在城郊游玩排遣心情,却将个男人捡回蕲家,这男人自是魏清愁。魏清愁年纪既轻,又是英俊潇洒,语言温柔,不过月余两人结下婚姻之约。蕲春兰本来不悦,但魏清愁相貌俊美,深得游氏喜爱,也不曾听闻什劣迹,加之女儿成婚嫁妆细软早已备好,被游氏再三怂恿,也就答应这门婚事。
日深夜,蕲春兰起来拉屎,突然看见道人影在墙上缓缓摇晃,形状古怪之极,他探头出去,倒抽口凉气,只见魏清愁穿着件白袍,在门外花廊地上爬动,就如条人形蠕虫,不住发出低低怪笑声,蠕动着往门口方向爬去。蕲春兰往门口方向看,只见幽兰堂大门口站着位面戴青纱白衣女子,长发及腰,她面戴青纱上依稀斑斑点点全是血迹,白衣上也尽是血迹,右臂悬空,竟是断截。蕲春兰吓得魂飞魄散,口痰堵在咽喉就昏死过去,等到白日醒来,却是躺在自己床上,询问游氏,游氏说他半夜梦鬼,胡说八道!
但经此事,蕲春兰对魏清愁不免起许多疑心,婚姻之期越近,越是寝食难安,终于忍耐不住,派遣展云飞上京师调查魏清愁。然而展云飞去来耗时月余,蕲如玉和魏清愁按期成婚,谁知新婚之夜,便发生如此诡异可怖之事!蕲春兰想起那夜看见魏清愁和女鬼,害怕之极,日夜担心那女鬼害死魏清愁之后,尚要害死蕲家全家,将人人剥皮绣花,故而恐惧之极。
展云飞性情冷淡,说话简练,故事说得半点也不动听,方多病听得无聊,目光不免在幽兰堂中许多事物上移动,只见位青衣少女直垂头坐在旁,不言不动,约莫就是他那“表妹”。展云飞将事情交代清楚,方多病忍不住就问:“如玉表妹,那日……你醒来之时,究竟看到什?”心中却道:如果新娘不是你,你怎会以为自己是新娘?世上哪有进没进洞房都搞不清楚新娘子?莫非你和那假新娘串通?
“…………”蕲如玉颤声道,尚未说道出什,眼泪已夺眶而出,“只记得坐在洞房里,清愁喝醉进来……然后……然后就什也不知道,等醒来,就看到……看到满床血,还有那张……那张……”她剧烈颤抖起来,脸色惨白。李莲花看眼桌上清茶,方多病连忙端起茶,让蕲如玉喝口,接口道:“还有那张人皮?”蕲如玉闭上眼睛,点点头。方多病心里诧异,如果坐在洞房里确是薪如玉,那假新娘是如何假扮新娘?要知假扮新娘,自是要让魏清愁误以为她是蕲如玉,可蕲如玉清醒时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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