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猪竟然会上吊,真是世上奇事,说不定它是看中王八十,施仙法得知你已多年没吃过猪肉,所以举身上吊,以供肉食。”在角阳村开多年私塾闻老书生摇头晃脑,“真是深情厚意,闻所未闻。”
“女人衣服,嘻嘻,猪穿女人衣服……”地上名七、八岁小男孩嘻嘻地笑,“它如果会变化,衣服怎不变成猪毛?”
王八十连连摇头:“不不,这不是猪仙,说这定是有女鬼。你们看这衣服,这衣服兜里还有东西,真是女人穿过,你看这东西……这可是寻常人有东西?”他搬张凳子爬上去,在母猪身上那件白衣怀里摸出物,“这东西,喏。”
众人探头来看,只见王八十只又黑又粗老手上拿着张金叶子,就算是村里有名李员外也拿不出手足有三两重真金叶子。母猪自然不会花钱,衣服自然自己更不会花钱,那这三两黄金是谁?
王八十指指梁上摇晃母猪:“这必是有怨女死得冤枉,将自己生前死法转移到这
王八十从来没有走运过,自他从娘胎落地,老娘就被他克死,三岁时老爹为给他凑件冬衣钱,大冬天上山挖笋结果摔悬崖命呜呼。自八岁起,他就被八十岁曾奶奶卖到红艳阁当小厮,作价八十铜板,于是叫做王八十。他在红艳阁辛辛苦苦干活,个月不过得四十铜钱,到三十八岁那年好不容易存足钱娶个媳妇,成婚没三天媳妇嫌他太矮,出门丢人,跟着隔壁张大壮跑,于是自今王八十还是个人住。
虽然没人疼没人爱,但王八十很少怨天,有时候他自己对着镇东那小河照照,也觉得就凭水里人长得歪瓜劣枣、身高四尺样,真他妈谁都疼不起来,能在红艳阁有份工做,已是老天眷顾。
如他这般老实本分,安分守己人,其实应该平平安安简简单单过辈子,死时往乱坟岗上躺,就此完结,王八十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撞鬼天。
“昨天晚上,从红艳阁倒夜壶回来,这里是片黑漆漆,什都看不见,当然出门时候也并没有点灯。正当要开门时候,发现门没有关,就这开着条缝儿……心想莫不是来贼,屋里那床十八文被子千万莫被偷去,所以在这里抄个家伙,往窗户探去。结果这探,哎哟妈呀!屋里有个东西在飘,鬼似雪白雪白,棍子打过去,那东西忽闪忽闪,却是件衣服,抬头,就看到……”
、悬梁
角阳村村民向对红艳阁敬而远之,因为那是个妓院,并且是粗房破瓦,里头姑娘又老又丑那种第九流妓院。
但今天早,红艳阁后门就如开锅般热闹,人头攒动,仿佛赶集,人人都要到王八十住柴房里瞧上眼,有人还提着自家板凳,以防生得太矮,到时少看眼,岂不吃亏?
“哎哟……”位灰衣书生正往红艳阁旁万福豆花庄走去,被人群撞个踉跄,回头看众人纷纷往妓院而去,不免有些好奇,犹豫片刻,也跟着去看热闹。
“哦……”众人挤在王八十柴房之外,齐齐发出惊叹之声。
头硕大母猪,身穿白色绫罗,衣裳飘飘地吊在王八十房中梁下,条麻绳绕颈而过,竟真是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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