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十看着他手里仍然牢牢抓住矛头:“这是矛头,不是刀,这是……咦……这是……”他拿起灰衣书生手里矛头,“这不是戏台上矛头,这是真。”
只见那矛头寒光闪烁,刃角磨得十分光亮,不见丝毫锈渍,和摆放在庙中、戏台上全然不同,真是杀人东西,刹那之间全身寒毛都竖起来。
那灰衣书生忙自怀里摸块巾帕出来擦手,擦之下,巾帕上除猪血,尚有两条长长黑毛,他尚自呆呆,王八十脑子却灵活,大叫声:“头发!”
两条两尺有余头发,沾在矛头之上,最后落在灰衣书生擦手巾帕之中,赫然醒目。母猪肚里自然不会长头发,王八十举起矛头,只见矛头之上兀自沾着几丝黑色长发,与矛头纠缠不清,难解难分,他长大嘴巴:“这……这……”
“那个……这好像是这块矛头打中谁头,然后飞出去,进这头母猪肚中……”灰衣书生喃喃地道,“所以自母猪肚中又飞出来矛头上就有头发。”
母猪身上,希望有人替她伸冤……”
闻老书生立刻道:“胡说、胡说,悬梁就是z.sha,何来冤情呢?”
王八十呆呆:“哦……”脸上竟有些失望,往众人看眼,只见大家对那悬梁上吊猪啧啧称奇,看阵,也就觉得无聊,有些人已打算离去,心里有些着急。
正在此时,忽然梁上木头发出声异样声响,在众人纷纷回首之际,白绫飘扬,那头吊颈猪仰天跌下,“砰”声重重摔在地上,猪身上物受震飞起,直往人群中落去。
“啊—”众人纷纷避让,人急忙缩头,那物偏偏对他胸口疾飞而去,众人不禁大叫声“哎呀”,那物在齐刷刷“哎呀”声中正中胸口,那人扑通坐倒在地,双手牢牢抓住物,满脸茫然,浑不知此物如何飞来。众人急忙围去细看,只见那人手中抓着柄血渍斑斑矛头,矛头上沾满暗色血迹,显然刚自母猪血肉之中飞出来。
王八十颤声道:“这是凶器?”
灰衣书生安慰道:“莫怕莫怕,或许这刀……呃……这矛头只是打人,那人却未死;又说不定只是这头母猪吃几根头发下肚,那个……尚未消化干净。”
王八十越想越怕:“这只吃头发母猪怎会……怎会偏偏要挂在屋里……招谁惹谁?……”他越说越觉得自己冤,往地下蹲咧嘴就哭起来。
灰衣书生急
王八十蹲下抚摸那摔下母猪,叫起来:“这头猪不是吊死,是被矛头扎死。”
众人复又围来,众目齐看那死猪,半晌闻老书生道:“王八十,看你要出门躲躲,这……这头被矛头扎死母猪,不知被谁吊在你家,必定有古怪,那黄金你快些扔,看不吉利,咱没那福分,享不到那福气,大家都散去吧,散去吧。”
众人眼见矛头,心中都有些发毛,纷纷散去,只余下那手握矛头灰衣书生,以及呆住王八十。
“你……”那灰衣书生和王八十同时开口,同时闭嘴,各自又呆半晌,王八十道:“你……你是猪妖?”
灰衣书生连连摇头:“不是、不是,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本要去万福豆花庄吃豆花,谁知道这里母猪上吊,身上飞把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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