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本书卷突然掉落,方多病这次已经镇定自若,伸手接住,施施然翻开其中页:“这是本朝史书《列传第四十五》,记载刘秋明生平,其中记载刘秋明严于教子,他儿子叫做刘文非,《列传第六十九》,记载刘文非生平,也记载刘文非严于教子,他儿子叫做刘可和。”
衡徵在第次震惊过后,也已经麻木,那本书卷中还夹带张白纸,方多病取出白纸摆放在那些染血纸条之旁:“这是自那本《极乐塔》手记中拆下白纸,皇
身为监造刘秋明必然要被太祖皇帝治罪,所以他必须在当夜就取宝逃走。”方多病将铜龟放在衡徵身边,“他将珍宝转移藏匿在密室之中,结果珍宝尚在,刘秋明却失踪,说明什?”他字字地道,“说明——他已与井下那人同葬。”
“胡……胡说!”衡徵怒喝,方多病这是赤裸裸地指责慧太后毒手杀人,非但说她谋害那莫须有男人,还说她谋害朝廷命官,“你好大胆子,当着朕面辱及慧太后……”
“刘秋明铜龟在此,他尸身尚在井底。”方多病冷冷地道,“皇上不是要问,为何凶手是刘可和?当年井下之事,刘秋明知道,慧太后知道,既然刘秋明都死,纵然当年尚有其他知情之人,想必也早已化为尘土,那是谁能在鲁方之前潜入井中,看到那死人骨头?慧太后有儿子登基为帝,有孙子是当今皇上,那刘秋明呢?”
方多病阴森森地道:“刘秋明儿子当然姓刘,叫刘文非,刘秋明孙子也姓刘,刘家监造自古有名,当今工部监造刘可和便是。”
“刘秋明与极乐塔起失踪不见,刘家自然着急,刘家想必对此事追查甚久,以刘可和对建造之精熟,出入宫廷之便,与同僚之交,都能助他拿到刘秋明当年设计极乐塔那本手记。”方多病道,“拿到手记之后,他看便知极乐塔是如何凭空消失,所以他拆下那些可能泄露机关图纸,然后寻到地头,潜入水井,发现井下隐秘。刘秋明就沉在井底,井底尚有具男尸,事已至此,他非但不能为祖父报仇,收敛尸骨,还必须小心谨慎地隐瞒真相,因为旦事情,bao露,势必引起轩然大波,朝廷动荡不说,刘秋明犯下如此大罪,刘家岂能幸免?”
“然后就发生王桂兰将鲁方几人沉入水井之事,当时鲁方几人年幼无知,虽然见得尸骨,却只贪图珍宝,王桂兰将几人开除军籍,逐出京城,鲁方未能再度下井,刘秋明也就未再动作。不料十八年后,皇上将那几人招回来。”
方多病看衡徵眼,叹口气:“皇上要查极乐塔之谜,刘可和岂能不心急如焚?不知让刘可和与鲁方几人起居住景德殿,究竟是皇上自己主意,还是刘大人主意?”
衡徵脸色已渐渐缓和回来,初闻震惊过后,各种杂思纷至沓来:“那是刘可和请旨,说那四人或许别有隐秘,要朕下旨让他们起居住景德殿,他与王公公可从中观察。”
“不错。”方多病见他已经缓过来,也不禁佩服这皇帝老儿果然有过人之处,“他是想从中观察鲁方几人十八年后,是否有人察觉真相。”
“结果——便是他动手吓疯鲁方,杀死李菲、尚兴行?”衡徵此时说话充满疲惫,“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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