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是刘可和还有个重要原因。”方多病字字地道,这段话是他自己说,不是李莲花传音入密,“昨晚去行馆探查尚兴行遗物,直埋伏在屋外等凶手现身来取尚兴行遗
上请看,纸质与这些纸条模样。刘可和与鲁方四人同住景德殿——”方多病指指自己鼻子,“住进景德殿第个晚上,有人在庭院花园里悬挂鲁方轻容,又在轻容衣袖上插入支玉簪,放下张极乐塔图纸——是谁能知晓鲁方带着那件轻容,是谁又知道那支玉簪本来插在何处?赵尺不知道,因为赵尺不会水,他没有见过井下尸骨,不知道那支玉簪原本插在何处,更不可能有极乐塔图纸。”
“即使刘可和是刘秋明孙子,即使刘可和能够取得刘秋明手记,那也不能说明他就是杀人凶手!”衡徵厉声道,“你可知你刚才所说句句大逆不道,任何个字朕都可以让你人头落地!”
“只有住在景德殿中人才能盗取鲁方衣服,同样也只有住在景德殿中人才能知道当夜‘六法师’要做法,李菲几人被王公公安排住在他处。而当夜李菲是如何到那处树林之中?他是何时离开别馆?为何赵尺几人竟不知情?谁能轻易找到李菲将他带走?宫墙外巡逻禁卫军为何竟没有发现?是谁知道那片树林夜晚僻静无人?又是谁为什而将李菲割喉、又将那轻容硬套在他身上?”方多病昂首挺胸,“因为李菲看破真相。”
“真相?”衡徵变颜色。
“慧太后生子真相。”方多病吐出口气,“十八年后,李菲脱骨换胎,岂是当年可比?刘可和吓疯鲁方,之后便去试探李菲,只怕李菲非但不识趣而退,反而要挟刘可和,于是刘可和怒之下将他杀死,倒吊在树林之中,然后留下第三张纸条,用以恐吓尚兴行。”
“这仅是你面之辞,并无证据。”衡徵咬定不放,若是认刘可和是杀人凶手,等同认刘秋明做过那大逆不道事,等同认自己与先皇并非太祖皇帝血脉,这如何可以?
“简单地说,是个能轻易拿到鲁方行李中物品人吓疯鲁方,也是个轻易能拿到李菲行李中物品人杀死李菲,这两人留下相同纸条,是同个人。”李莲花对方多病传音入密道,“而杀死尚兴行人,是个知道他行李物品中藏有件深衣人,也是武天门外在尚兴行身边人,也是吓疯鲁方和杀死李菲人。能轻易拿到鲁方物品人有:李菲、赵尺、尚兴行、刘可和——他们居住在相近屋子里,表面关系融洽,十分熟悉。能轻易拿到李菲物品人有:赵尺、尚兴行、刘可和。能知道尚兴行有件深衣,尚兴行遇害时在他身边人有:赵尺、刘可和。”方多病依言照念,幸得他记性极好,除照样念出之外,还外加斜眉瞪目,指手画脚,气势做足十分。
衡徵沉默。
“而赵尺不知道这些衣服涵义。”方多病慢慢地道,“他也不能将玉簪插入那件轻容孔隙中,他从未潜入井下密室,直接盗宝人也不是他,他最多不过分些赃,并没有多做什,何必要杀人灭口?他根本不会武功,不可能在武天门外杀死尚兴行。所以——”
“所以杀人灭口不是赵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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