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徵在屋里负手踱几步,转过身来:“你说凶手是刘可和?他与鲁方几人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人?”
方多病道:“此事说来话长,皇上可知,在不久之前,江湖之中有个叫清凉雨年轻人,不惜身冒奇险也要得到柄宝剑,呃……这年轻人为那柄叫做‘少师’宝剑,花费许多心思,甚至最后送性命。”
衡徵皱起眉头:“那是江湖中事,朕听说江湖有江湖规矩,死人也不能都要向朕喊冤吧?”
方多病干咳声:“江湖自然有江湖规矩……不过…………”他在李莲花威逼利诱之下,被逼出个“”字,满头大汗,“却以为,少师剑虽然是名剑,却并非神兵利器,清凉雨是为什想要盗取这柄剑?”他着重语气,字字地道,“直至见到‘御赐天龙’杨昀春杨大人那柄剑,才明白清凉雨为何要盗取少师剑。”
他说得郑重,衡徵虽然并未听懂,却脱口而出问道:“为什?”
,那凶徒便是刘可和。”方多病却道,“工部监造,刘可和刘大人。”
“什?”衡徵脸色骤变,沉声道,“此话可有凭据?”方则仕大吃惊,方多病不知道凶徒是谁也就罢,他居然还信口开河,诬赖到刘大人身上……这……这在皇上面前信口开河,这欺君之罪可是要株连九族!刹那间他脸色惨白,浑身冷汗淋淋而下。
公主却很是好奇,双明亮眼珠眨也不眨地看着方多病,问道:“刘大人?”
方多病点点头,似模似样地道:“当然是刘大人,鲁大人发疯时候,他在景德殿,李大人死那日,他和李大人同住,尚大人死时候,他就在尚大人身边。”
衡徵眉头深锁:“但鲁方发疯那日,景德殿中尚有许多旁人……”
“为杨大人‘誓首’。”方多病缓缓地道,“‘少师剑’与‘誓首剑’同出炉,都以刚猛无锋出名。‘挥少年之师而出,誓取敌首而回’——世上只有‘少师’能抗‘誓首’击。”
衡徵虽然也不是很懂,但对这长剑之事却很感兴趣:“如此说来,那年轻人是为与杨爱卿战?”方多病长长地吐出口气:“这个……清凉雨已经死,他说他取‘少师’是为救个人,他已经死,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要救谁,但是杨大人既然身在宫中,清凉雨所要救人,显然也在宫中,否则他不必盗取少师剑,意欲
方多病干脆地道:“景德殿中解鲁大人之人寥寥无几,不过李大人、尚大人、赵大人三人,既然李大人、尚大人先后已经死,自然不是凶手。”
衡徵点点头:“以你这说,凶徒却为何不是赵尺,却是刘可和?”
“赵大人没有死,是因为他当真什也不知道。”方多病道,“或者说,他知道不太多。皇上可知,今日早晨,赵大人带着箱稀世罕见珠宝打算回淮洲去,而那杀人凶徒却不在乎珠宝。”
衡徵奇道:“珠宝?赵尺何来许多珠宝?”
方多病竖起根手指,学着李莲花那模样神神秘秘地“嘘”声:“皇上,李大人、尚大人以及王公公被害之事,说来复杂。”衡徵知他心意,微微颔首,向方则仕与昭翎公主各看眼,两人何等精乖,纷纷托辞退下,只留下方多病与衡徵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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