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说起,若是旁人问,他自然是半点不知,这却是衡徵问,他方才还在公主口中英雄侠义,总不能英雄侠义得无所知吧?正在水深火热之际,耳边却突有极细声音悄悄道:“你说……你已知道凶徒是谁。”
方多病差点整个跳起来,这声音如此耳熟,不是李莲花是谁?他当昨夜这死莲花夜闯皇宫夜未归,定是让卜承海抓回去,却不想死莲花却居然跟进皇宫,现在多半是伏在屋顶上对他传音入密,果然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方则仕心中暗道不妙,早知皇上要考李菲案,就该叫方多病天天跟在卜承海身边才是,如今再做功课已来不及,看来公主不娶也罢,只盼方多病莫要惹怒衡徵,招来杀身之祸才是。
“呃……皇上
,方多病在心里顿乱骂,脸上却依然恭谦温顺。
衡徵和方则仕说几句,便让方多病平身。方多病站起来,只觉这皇帝老儿不但不老,甚至比他还高点,年轻之时多半还是个美男子,心里不免悻悻。身为皇帝,已享尽荣华富贵,坐拥江山美人,居然还是个美男子,岂非让普天之下当不成皇帝男人都去上吊?
衡徵自然不知方多病心里许多曲折,见他也眉清目秀,心里甚是喜爱:“朕早听说方爱卿有犬子,武功高强,英雄侠义,少时有神童之誉,现有侠客之名,十分得。”
方多病对自吹自擂从来不遗余力,听衡徵这说,难得有些脸红,不知该说什好。要说自己少时其实并非神童,自己确实早早考童生,要说自己其实并不怎英雄侠义,又似乎自己当真做不少英雄侠义事,虽然那些事倒也不全是自己个人做……
“这个女儿……”衡徵手拉起昭翎公主,公主嫣然而笑,容色倾城,只听衡徵道,“是朕御赐天龙杨昀春亲妹子,杨爱卿武功绝伦,在大内数数二,不知你与他相比又是如何?”
方多病差点呛口气,瞪大眼睛看着衡徵,杨昀春那是得轩辕箫数十年功力方才如此“少年英雄”,他又不是自娘胎里就带出武功来,如何能与杨昀春相比?正要认输,又听衡徵说:“若是你胜过杨爱卿,这公主就嫁你为妻,你说如何?”
方多病那认输话说到嘴边又噎住,只见公主正对他微笑,仿佛十分看好他,时间认输话竟说不出来,心里叫苦连天,这当驸马活儿也忒辛苦,原来还不是白当,皇上还要摆摊比武招亲,方才肯将公主嫁他。
方则仕站在旁,他虽然和儿子不亲,却也知方多病比之杨昀春远为不如,正要婉拒,却听公主道:“皇上,那英雄侠义岂是以武功高低来分?哥武功虽高,怎比得上方公子昨夜为缉拿凶徒被困火海来得英雄侠义?”
此言出,衡徵怔,方多病呆。衡徵哈哈大笑:“朕本还想,将你嫁与个没有功名小子,你多半不愿,如今看来是朕多虑。”方多病脸上发烧,心里却是苦笑——昨夜被点把油灯就大叫救命,似乎与那“英雄侠义”也不大沾得上边……
“既然昭翎如此说法,比武之事再也休提。”衡徵微笑问道,“你既然与卜承海起缉拿杀害那李菲、尚兴行凶犯,不知可有进展?那凶徒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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