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童子指着床上薄被:“有被子。”
李莲花坚持比划:“丑。”
青衣童子气结,差点伸出手也跟着他比划起来,幸好及时忍住,记起来自己还会说话,骂道:“关在牢里还有什丑不丑?你当你穿衣服就俊俏得紧吗?”
这时红衣女童已端杯茶进来,李莲花昏迷多日,好不容易醒来,她兴奋得很。不料茶端来,李莲花抬手掀翻那杯茶,继续比划:“新衣服。”
红衣女童目瞪口呆,青衣童子越发气结:“你——”
……只怕早已自绝经脉,绝不让角丽谯有此辱人机会。
若是当年……若是当年……或许彼丘剑刺来时候,他便已杀他。他叹口气,幸好不是当年。
或许是怕他早死,又或者根本不把他这点武功放在眼里,角丽谯并没有废他武功。李莲花扬州慢心法尚在,只是他原本三焦经脉受损,这次被彼丘剑伤及手太阴肺经,真气运转分外不顺,过半晌,他终是把闷在咽喉血块吐出来,这吐发不可收拾,逼得他坐起身来,将肺里淤血吐个干净。但见身上那件不知从何处来紫袍上淋漓大片大片黑红血迹,触目惊心,浴血满身般。
既然角丽谯不想让他死,李莲花吐出淤血,调息片刻,挥动手臂上铁链敲击钢床,顿时只听“当当当当”之声不绝于耳。
那两个小童耳听“当当当当”之声,吓大跳,急忙奔回房内,只见方才还昏迷不醒人坐在床上,那身紫袍已被揉成团丢在地上,他裸露着大半个身子,用手腕铐铁镣“当当当”地敲着钢床。
李莲花温文尔雅地微笑,比划:“衣——”那个“服”字还没比划出来,青衣童子,bao怒,换是别人他早就拳脚相加,奈何眼前这个人半死不活只剩口气,还是自己辛辛苦苦救回来,忍又忍,“玉蝶,去给他弄件衣服来。”
红衣女童玉蝶闻言又奔出去,倒是高兴得很:“再去给他倒杯茶。”
青衣童子越发气苦,怒喝道:“你知道这里是什地方?容得你如此嚣张?若不是看在帮主对你好份上,早就刀砍你!”
李莲花将那薄被斯斯文文卷在身上,方才他吐出淤血之时也很是小心,薄被甚是干净,并未染上血迹,他将被子卷好,方才微笑着对他比划出连串字符。可惜青衣童子年纪甚小,记性既是不佳,悟性也是不高,瞪眼看他比划良久,也不知他在说些什,瞠目以对。李莲花见他瞠目不知
红衣女童迈入屋内,只见那人对她露出个歉然却温和微笑,指指自己咽喉,抬起手指在空中虚划“茶”。她恍然这人肺脏受伤,中气不足,外加咽喉有损,说不得话,见他划出个“茶”字,忙忙地奔去倒茶。
青衣童子见他突然醒过来,倒是稀奇:“你怎把衣服扔?这件紫袍是帮主赏你,说是收很多年东西呢,怎被你弄成这样?”他奔到屋角捡起那件衣服,只见衣服上都是血迹,吓跳。
“脏。”李莲花比划,“要新。”
新?青衣童子悻悻然,这半死不活还挺挑剔,刚醒过来会要喝茶,会要新衣服,“没新,帮主只给这件,爱穿不穿随便你。”
李莲花比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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