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笑
笑，轻轻咳
声，吐出口血来，他极认真地摸出块巾帕来抹拭。接着他又吐口血……
李莲花指指对岸：“你先上岸，这船就是
。”
“客官你要去哪里？可以先送你去，再等你人来接船。”渔夫甚是纯朴，收钱之后为李莲花打算起来。
“不去哪里。”李莲花微笑，“也会划船。”
“是吗？”渔夫摇着竿子，将船缓缓划向岸边，“看你白面书生模样，看不出来会划船啊。”
“呵呵，也是渔夫，也卖过鱼。”
，见这渔夫收获不多，船上不过寥寥几条小鱼，还在船底扑腾，不由得微笑：“船家，和你打个商量可好？”
那渔夫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想又想，十分谨慎地问：“什
事？”他又补句，“喏，没钱，你若要那些鱼，那就拿走。”
李莲花笑，他从怀里摸出张纸来：“要买你这艘船。”
“这……这船是……不卖。”
李莲花打开那张纸：“这是五十两银票。”
“啊？你那里大白鱼多少钱斤啊？最近大白鱼可贵，却怎捞也捞不到条……”
“呵呵……”
单薄粗糙小木船缓缓靠岸，渔夫跳下船，揣着五十两银子银票和二两碎银对着李莲花挥手。李莲花左手摇起船桨竿子，将木船缓缓划向江心，任它顺江而下。
这里是长江下游，看这水势，不消日夜，就可以入海。李莲花将船底小鱼都放生，抱膝坐在木船之上，看着前面滔滔江水。他在看，若山水有七分，看在他眼里只剩分二分。
但他仍在看，两侧青山笼罩着雾气，那苍翠全带股晦暗，让人觉得冷。他坐在船上，那阴冷雾气自江上涌起，渐渐地弥漫满船，似沁凉又冰冷。远望去倒见轻舟出云海，倒是风雅。
“银票？”渔夫疑惑地看着那张纸，银票这东西他有听说过，却没见过，怎知是真是假？
李莲花想想，又从怀里摸出二两碎银出来：“五十两银票，加二两碎银。”他拍拍身上，极认真地道，“买这艘船，再帮送封信，可文钱都没有，只有这多。”
二两银子？渔夫大喜，他这船也值不二两银子，连忙将银票和碎银收起：“可以可以，卖卖，不知客官你要到何处？可以送你去。”
李莲花笑笑，从怀里取出封信件来，温和而极有耐心地道：“那银票可以在城里汪氏银铺换成银子，这封信你就帮送到……”略略顿，他本想说送到百川院分舵，然而这渔夫只怕不知百川院分舵究竟是个什玩意儿，便道，“送到方氏任何家酒楼、茶馆或是银铺都可以。”
“哦。”渔夫收起信件，对那银票倒不是很看重，兴趣只在那二两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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