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宫人毕恭毕敬奉上茶盏,轻声道:“公子,夏太医在外求见。”
“让他进来。”嬴政放下手里热茶,将折子放回去。那边,夏无且提着药箱毕恭毕敬地走进来。
本来他大早就去长安宫给子婴公子医治来着,结果听宫人说公子跟着大王走,他只好又路风风火火地赶过来,毕竟药要按时吃针要按时扎,他是点都不敢耽误。
施针时候,嬴政拿来份奏折转移注意力,随意问句:“这身体还能活几年?”
夏无且手
淡淡清光中,嬴政极轻地笑下。
他真觉得,能在这个世界和他相遇,是件很幸运事。
御辇慢慢停在咸阳宫殿外,嬴政在宫人侍奉下穿好衣服走下来。
赵政已经站在殿下回廊中等着,单薄玄衣,肩头些许落雪,听见声音,他转过身,和嬴政对上视线时,直沉冷脸上微不可见地笑下。
进偏殿后赵政简单洗漱下,换好衣服后赶去大殿,这是他第次在朝议上迟到,满朝文武都非常惊奇。
赵政在他颈间咬出道痕迹:“回去再罚你。”
“嗯?”嬴政吃痛地皱皱眉。
不听话非要招惹他也罢,撩起火来还想半路撂挑子,必须惩罚。
赵政没再多说,起身清理身上片狼藉,帮嬴政仔细擦手掌。
嬴政看着他手里手帕,微微眯眯眼,“这多,够用吗。”
。
“快些。”赵政哑声说着,低头若即若离地亲吻嬴政脸,“先生想让这样去见朝臣吗?”
嬴政这次不胡来,但是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行,没撑多久,他就喘息着看着赵政,好像被□□那个是他般:“……没力气。”
赵政:“……”
嬴政:“你自己……”
偏殿里,洗浴后嬴政用完早膳,有些吃不消地在榻上躺下来。旁边是赵政处理过些奏折,按照轻重缓急分类,离手边最近是紧要折子。嬴政拿最上面个,打开。
是关于新郑和郢陈叛乱事。
新郑这边,蒙恬已经带着三万人过去,郢陈那边情况乱些,交给杨端和。
张良随军。
嬴政目光略暗,合上折子。
赵政动作顿,“擦手够用。”
嬴政往他衣服上看眼,外衣只是留些褶皱,看不出什别痕迹。至于里面……
他抽自己身上手帕给赵政。
赵政没接,忍忍直接回去洗澡就是。他把嬴政再次用大氅裹好,将帘子微微掀开些透气。
余光看见先生直在看他,很是无奈:“别看先生。”
话没说完,赵政不由分说握住他手,给予足够重力道。多年禁欲经不起这样层层堆叠推进强烈快感,所剩无几克制终于崩溃,赵政俯身抵住嬴政眉心,声音破碎发颤:“别看。”
他不想让先生看到自己失态和失去理智样子。嬴政顺势闭上眼,黑暗中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赵政额头用力抵着他,整个人都绷紧到极致。
声低而磁缓、破碎喟叹在他耳边推开,断断续续,极乐又压抑。
身上人终于放松下来,赵政转头伏在他颈窝间,玄衣和青丝陷进雪白狐裘中,涣散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嬴政安抚般在他耳廓蹭蹭,轻声道:“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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