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叔,西瓜好新鲜呐,卖吗?”
大叔戴着草帽,脸被大太阳晒得黑红发亮,他扭头看眼田恬,然后指着田埂上堆大西瓜说:
“不吧,前段时间总碰见呢。”
“那是巧。之前你和他像约好似,差不多时间来。”
“哦。”
“不过,他今早上来,去哪儿办事路过,进来看眼。他前脚走你后脚到。”
“哦。”
苏聿容若有似无地叹口气,看着他冷淡地说:“不在乎。所以别来吵。真很烦。”
说真他很想回家睡觉,他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心情都不怎样。但程季彦醉得塌糊涂,苏聿容没法扔掉不管。他抓着程季彦胳膊把他塞进副驾,捆上安全带,然后开车把他送回他家地下车库。
“聿容……”
苏聿容言不发,下车,直接从车库车辆出口离开。
缘分是很奇妙东西,会有阵子让两个人总是遇见,然后另阵子又总是错开。仿佛某种磁场凭空消失,联系突然被切断。
“苏聿容,现在要见你,已经开车到你小区门口。你出来。”
凌晨五点,苏聿容出门去见程季彦,虽然觉得烦人但他不会逃避。程季彦身酒气,居然是自己开着车过来,简直不可救药。苏聿容严厉地指着他鼻子说:“程季彦,和你说过很多次,别拿自己和别人命开玩笑。还有,你要是出事只会觉得世界没你更清静,你明白吗。”
天已经蒙蒙亮,程季彦痴迷地看着苏聿容,想去牵他手,被苏聿容躲开。他看起来那不高兴,那不耐烦。
“聿容,三个月太短,你再给点时间,们再试试好不好?”
“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
“有事你去公司找他啊。”
“没事。随便问问。”
田恬去里间打开行军床躺十分钟,抽完支烟。本来今天打算盯着他们做预埋管,这会儿又不想看,像中暑,浑身不得劲。
他给总工打个招呼,提前回单位。开车路过桃林下面时,他见有农民在地里摘西瓜,个个地抬到田埂上,兴许要拉去卖。
田恬想着今天回去得早,还公车同事们估计都还在,他便把车停在路边,走到田边去。
田恬照常去工程现场,还去过两次承安建工公司,次都没见到苏聿容。
吃盒饭时候,他遍遍看门口,期待像那天样,苏聿容突然出现在门口,像片树荫似,又高大又凉爽。
流身汗,小风扇尽职尽责地在前面摇头,好像发自内心地对他心事表示不赞同。
田恬把摇头功能关,站起来扔饭盒,摸出两支烟,递根给总工。他点着烟去门口晃圈,回来还是忍不住问:“总工,苏总最近没过来?”
“他老人家向过来得少啊。他忙得很,哪儿有时间天天上工地。
“再试试吧。会去找田恬,跟他学学。你喜欢他什?”
“别去骚扰别人。跟你事与他无关,跟他事也无你无关。”
“看,你承认,你和他有事。你们发展到哪步?”
“程季彦你别这样,你不是这样。”
程季彦崩溃,他狠狠揪着自己暗红色衬衣领口,愤怒地质问:“是怎样有所谓吗!是人是鬼你在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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