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穿,好没意思。
天平倾向“难得糊涂”。
这里很艰难,但也充满挑衅和惊险。后排空间狭窄,两个人叠在起艰难挺进,呼吸声撞到车壁上,再压回来,密密匝匝,重重叠叠,淹得人窒息。
偏偏苏聿容贪得无厌,强迫他把双腿分别架在头枕上,撕裂个人也不过如此。韧带很痛,令他颤抖不止。
百年高校、夜黑树浓、无边风月。玉露冲撞金风,沉默树影轻摇,沉默车身打颤儿。
“你怎会想在这里?”他辛苦地喘.息着。
“想地方很多。”
分惊疑走。
“以为你走。”田恬上车,叫他把远光灯关,大晚上真够高调。
“高调吗?杵这儿你不照样没看见。”
“对不起,没注意。累不累?来开车?”
苏聿容没搭腔,发动车子往校园深处开去。
田恬晃动得厉害,包括他心。
“想地方很多”——这算不算变相表白?
他心里架起座天平,左边放着“问个究竟”,右边放着“难得糊涂”。
苏聿容会爱他吗?这个问题看起来确实想得有点多。他态度说不上有多热络,甚至是忽冷忽热捉摸不定。在身体之外,他们极度缺乏可以交流东西。
个似乎是见色起意,另个似乎是顺水推舟。两个都只是性、压抑男人。凑作堆。
“你想走哪个门儿?就东门出去最近吧?”田恬见方向没对,前面黢黑片,路灯寥寥,行人个没有,不知是校园里哪个偏僻无人角落。
M大实在是太老,车停在棵老得没有年纪树下,苏聿容熄火之后,周遭黑得暗无天日。
“老大?苏总?”
“去后排。”苏聿容拿出钱包,从里面摸出个小小方形包装。
田恬顺从地去后排,苏聿容跟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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