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子修偏过头去,“那不样。”
景绍辞把脸贴过去,近距离用眼神露骨扫着他眉眼,“怎不样。”
“如今们是这般关系,你应当越发守礼才是。”
景绍辞听心里甜滋滋,嘴上却故意道:“那你说,们现在是什关系。”
晏子修本正经回答道:“如今你二人两情相悦,同床共枕已是逾矩,原应是个屋檐下都要相互避忌。”
“多谢你,比自己还要心疼过往。”
句话,说景绍辞眼睛又红起来。
他没有办法护住年幼时晏子修免遭风雨欺凌,现在他,只能紧紧抱住这个人,心里暗自发誓以后绝对不会让晏子修受半点委屈。
等景绍辞回过神来时候,晏子修已经趴着睡着。
不知是不是做什美梦,嘴角处隐约带着三分笑意。
“拔丝地瓜,你,你怎哭?”
眼泪顺着景绍辞冷峻下颌滑落,晏子修赶忙抓起袖子抬手去擦。
结果景绍辞却握住他手腕,看着他眼睛道:“你为什,就不知道苦呢。”
他嗓音里带着压制不住哽咽,“你哪怕抱怨句你爹娘,或是骂声那些欺负过你人,至少让知道你也是恨过他们。”
“可是你没有。”景绍辞越说,神情就越痛苦,“都难以想象你到底遭过多少罪,才能把你磨成现在这副模样。”
”
景绍辞蓦然闭上双眸,喉节轻颤道:“后来呢。”
“后来……”晏子修仔细想想,回道:“手断之后事情记不清,只记得师父后面知晓此事,把那小厮打顿,然后扒光丢到北山里去。”
说着说着,他好像忽然起兴致,翻身支着脑袋道:“其实也不是所以富人都是坏,原先有个员外,每逢初十五都会施粥,不过他夫人却是个小气。”
说到这里,他神情中罕见露出抹稚气,“每当她在粥棚时,粥水都会稀见底,若去讨第二碗,她还会狠狠瞪。”
他这
隔天,晏子修睡醒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景绍辞已经打电话通知其他人,这会刚从浴室出来。
晏子修看见他腰腹下只裹着条浴巾样子,立刻抬臂挡在眼前。
景绍辞走过来拉下他手,晏子修干脆就闭上眼睛不看。
“身上哪个地方你没看过,现在遮是不是有点晚,嗯?”
话音落下,晏子修收回手,低下头。
过很久,他缓缓开口道:“可是,总是有人对好。”
晏子修抬眸看着景绍辞,“以前有师父,现在,有你。”
说完,他就趴在景绍辞胸口,低声喃喃道:“多谢你。”
景绍辞完全不明白他为什说这三个字,“谢什?”
晏子修弯眸笑笑,凑近他小声道:“所以为让她认不出,就……”
晏子修说话声音在景绍辞耳边渐渐模糊起来,不是他不认真听,实在是满心苦楚压他喘不过气来。
他只要想到那小晏晏,衣不蔽体捧着个破碗,想喝碗粥都要被人用厌恶鄙夷态度对待,心脏就像被长满倒刺荆棘反复刮去血肉。
“如何?是不是很聪……”
说完幼年趣事,晏子修笑着抬眸朝景绍辞看去,没想到却忽然心头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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