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眼睛转,再次重重拍下脑门,“又明白!”
“你又明白何事?”束慎徽问。
“三皇叔你之前是故意放出求娶姜祖望之女消息,就为刺激那老儿,是吧?今日事既成,三皇叔你就不用真娶!太好!趁还来得及,快快,赶紧,快派人把皇伯祖叫回来!要不然事情要是定,板上钉钉,三皇叔你岂不是惨?”
他急急忙忙,从位子上跃而起,跑出去就要喊人。
“陛下!”身后传来道声音。
“父皇驾崩前指他为辅政,不过是迫于局面,稳他罢。如今他终于沉不住气!打算动手!却没想到三皇叔你等就是他动,否则还真动不他!老东西!早该死!”
“哈哈哈哈——”
少年又阵顿足大笑,“太好!老东西死!他再也休想骑头上!三皇叔,你还记得上月叫人送你府里去南方进贡来果子吗?小侍偷偷跟说,那批果子入宫之前,竟被老东西孙儿先给拦,说老东西最近口淡,拣层好,剩下才送进宫!反正事小,见惯不怪,三皇叔你事忙,也就没和你讲。呸,他算个什东西!也不稀罕吃,但真要论第份,那也该孝敬三皇叔你,什时候轮得到他!”
少帝把攥住束慎徽臂,用力摇晃,仰着脸看他,目光亮晶晶,充满骄傲和崇拜。
“三皇叔,亲皇叔!你可太厉害!居然不动声色就这除掉人!可做梦都没想到,原来今日这趟还另藏玄机!真是半点也看不出来。走时候,直不见那老儿,心里还寻思,到底去哪呢!”
少帝停步扭头,见他微笑道:“你说对半,确有逼迫高王之意在内。不过,求婚事,也是当真。”
少帝无奈,只好折回来。
“三皇叔,知道你想示恩信于姜祖望,可是你这样,也太委屈自己!听说姜祖望之女从小以狼为母,月圆之夜还要嗜血,否则便会化为狼身,獠牙利齿!”
他比划着双手,瞪大眼睛,“就算那是传言不实,但姜祖望之女从小在北地军营长大,上阵杀人,那是实打实事!可见她即便不是獠牙利齿,也必
束慎徽待他情绪稍稍平定些后,请他入座,郑重解释,“陛下,今日如此大事,本该提早叫你知道。但大司马精明过人,臣恐陛下万临场沉不住气,神色有所表露,若是被他看出端倪,莫说下回想再动他,眼前恐怕就生大乱。先帝临终将事交托于臣,未料今日始成,这两年来,令陛下受尽委屈,是臣无能。事先不告之罪,还请陛下恕罪。”
少帝眉开眼笑,手挥,“三皇叔你说什呢,怎会见怪!三皇叔你考虑得极是周到!只要能把人除掉,怎样都行!”
说到“除掉”二字,他咬牙切齿,目光不善。
束慎徽笑,又正色道:“其人今日虽除,京中党羽也并被捉,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若所料没错,某些心怀叵测之辈,必然还会有所反应,且动静不会小。不过,这也是必然之结果。他既伏诛,其余便成不大气候,不足为惧。”
少帝点头:“知道,是青州成王吧?和那老东西个鼻孔出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有三皇叔你在,天塌不下来,什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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