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头就有三四家,据说有定国公府,曹侯府,平高郡公府等……”老宫人报出串名字。
这些门第,大多有个特征,那便是固然高贵,但却以旧勋贵居多,早年是有权势,如今因为各种原因,子弟不显,在新贵辈出长安城里,也就只剩个虚名。
兰太后唇角动动,“都是些破落户
束戬回头。
兰太后用恨铁不成钢表情走到儿子身边,再次放低声。
“朝廷现如今是要重用姜祖望。今早你也看到,你三皇叔对姜家女儿是诸多忍让。她那般无礼,目中无人,他也当做没事。往后你机灵点,除你三皇叔,姜家女将军你也多亲近些,总归是没有坏处。”
少帝含含糊糊应声是。
太后盯着儿子去背影,眉头紧皱,她身边那自母家跟来乳母老宫人进来,服侍着更衣,劝:“太后且放宽心,陛下聪慧过人,日后必会体谅到太后番苦心。”
,束戬自然早有应对之道,便闭口,言不发。
兰太后自己个人训儿子片刻,也没意思,见他副浑不在意样子,又想到他登基也两年,自己至今竟还未立起太后当有之威,又发狠,指着儿子,“皇帝!你莫忘,你是这大魏皇帝!你若都这般下去,到底何日才能亲政?”
太后心里酸,眼圈便红,哽咽起来,“你怎就分毫也不体谅番苦心!还不是为你……”
束戬嘟囔着接句:“是为你自己压人头吧……”
“你说什?”兰太后顿时又怒起来。
兰太后叹气,坐下后,以手撑额,“方才在那边,两个太阳穴都气得突突地跳。”
老宫人忙替她轻揉:“太后万金玉体,后福绵延,切莫气坏身子。陛下命定真龙,自是不必说,就是心性尚未定下而已。老奴倒是有个拙见,陛下开春也十四,虽说大婚尚早,但物色合适之人,先将婚事定下,也未尝不可,如此,陛下或能感知年岁之长,早日领悟太后对他满怀眷眷慈爱。”
兰太后闭目道:“你之所言,倒也不是全无道理。先前是各种事都冲着来,乱无头绪,如今朝廷也见稳,考量番再论。”
老宫人应是,继续替她揉着头,忽然想起获悉个消息,又低声道:“太后,老奴听说温曹郎近来也在替妹妹择选婚事,求婚者如云啊!”
兰太后依然闭目,信口问:“都是哪些人家?”
“没什……”束戬又开始魂游太虚。
兰太后含怒盯儿子片刻,也明白儿子如今和从前不样,又渐大,终于,极力压下心中火,脸色缓和过来,改口哄道:“罢,你若真是去书房用功,自是好事,母后不该责备你,只是下回若再有这等场合,你千万勿再晚到!”
她顿,将声压得极低,“戬儿,你记住,现如今你只还挂个皇帝名头,稍有错处,若被那些人给揪住,便就是场风波,你须时刻警醒,行事说话,不能叫人寻出不好才是。等将来,你自己亲政,手握大权,那时便全由你!莫说今早这种小事,生杀予夺,也皆在你手!戬儿,你难道不想那日早日到来吗?”
束戬嗯嗯地应:“晓得,母后若是教训完,儿臣先行告退。”说罢便走。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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