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愣。
这是她生平第次听到有人如此形容自己,失笑,摇摇头,俯身下来,伸手,揉揉阿果那覆着柔软头发脑袋,将小女孩交还给见状慌忙追上来赔罪母亲,催马去。
这边杨家恭送走人,邻舍上来问话,得知详情,惊诧艳羡议论纷纷不提。姜含元出来后,张宝再不敢大意,领着她顺利地又寻着走几户,将带回来家书和钱交付,告知母亲她儿子在军中情况,遇到家境贫寒窘迫,便自己再另添些银钱,对方若有要捎带物件,也是并接来。
长安皇城之大,超乎姜含元想象,东奔西走忙半日,到天晚,也不过只走五六家而已,剩下几户和城外路远,今日是来不及,留在明后几日。等她回到王府,天已黑透,束慎徽却比她还迟,人竟还在昭格堂那边。
庄氏说,摄政王黄昏曾差人来问句,得知她没回,便也没来这边用饭。
音落下,杨家门里门外家主仆,抬目望过来。
旁人或还没回过神,杨虎兄长却是官场之人,况且从前杨家还未败落之时,他多少也是见过些世面。方才便直觉着这位作男子简装打扮年轻女子谈吐自若,看着就和常人不大相同,又对军营之事也极熟悉,再联想到昨日摄政王大婚,心里便存疑虑,只是再想,若真是女将军本人,今她又贵为摄政王妃,怎可能亲自来自家这种门第送信探问,不厌其烦地陪自家母亲叙话这许久,何况,还是新婚次日。故当时那念头闪而过。
他万万也没想到,竟然是真,急忙几步到她近前,俯身行礼:“微臣拜见摄政王妃!方才不知是王妃亲至,多有怠慢,王妃恕罪!”
杨家那惊呆家上下跟着也反应过来,随杨虎长兄,纷纷从门里出来见礼,杨虎母亲更是惶恐,连声告罪,称不敢当,请王妃将东西留下,不敢劳她费心。
姜含元眼风扫向抱着包袱张宝,张宝知自己失口惹事,缩缩脖,打下自己嘴。
“殿下还说,王妃你若回,便告诉他去。外头冷,王妃你先进
姜含元上去,将杨母从地上扶起,再叫杨家兄嫂也都起,说道,“杨虎是麾下得力小将,他为国效力,不过是顺道,何况举手之劳,有何不敢当。你们也是经年未曾音讯往来,对他应当很是记挂,今日无事,便出来。老夫人你安心在家颐养,待到他日,边地安宁,杨虎立功归家,就差老夫人您给他娶门好亲事。”
杨家上下终于全都松出口气。杨母和杨家兄嫂更是喜笑颜开,不停地躬身道谢,又恭请她入内再坐。左邻右舍见杨家大门外有动静,也纷纷出来张望究竟。
姜含元婉辞,又见杨虎那个羞涩小侄女个人躲在门后,只露出头,睁大眼睛在看自己,颇是可爱,便又朝她笑笑,随即上马,待要催马离去,阿果仿佛受她这笑鼓励,忽然从门后奔出来,经过还在施礼送行大人身畔,径直奔到她马下,仰脸望着马背上她,双目闪闪发亮:“女将军!原来阿姐你就是女将军!”
姜含元哦声,坐马上低头看着她玩笑似地问,“你不怕吗?”
“不!“阿果用力摇头,“不怕!女将军你会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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