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充满深深自责和浓厚感情。
妇人笑着,命他起身。他再次叩首过后,方被那妇人扶起。她起先含笑不言,目光落到儿子脸上,凝视他片刻,开口,开口便道,“三郎,你王妃呢?”
姜含元早就明白,这妇人就是束慎徽母亲,那位当年在宫中极是受宠来自吴越国皇贵妃。也是今日见到这妇人,姜含元方明白过来,束慎徽容貌因何而来。
她在大婚次日拜太庙时,曾见过圣武皇帝遗像。圣武皇帝面容棱角宛若刀削斧凿,五官严峻,即便是副画像,也极具迫人压力之感。束慎徽平常端着脸时,也有几分圣武皇帝神韵,但他容貌里俊美,则大部分是来自他母亲。
面前这个妇人,皮肤白皙,头发鸦黑,容貌极美,眼眸宛若含
姜含元瞥束慎徽眼。
她是以王妃该有宫廷贵妇貌去见他母亲,还是就如此刻这般风尘仆仆身骑马简装,但看他意思。她是怎样都无妨。
他看都没看她眼,便道不用,脚步未停半分,继续往里疾走而去。
姜含元正也待跟上,才迈步,听到对面传来阵略显急促步足之声。她抬眸,便见声音方向出现几道身着褐衣宫人身影。宫人们簇着名中年妇人,朝这里疾步而来。妇人步履匆匆,走得极快,忽然看见正朝里而去对面之人,脚步顿住。她身后那些正紧紧跟着宫人们便也呼啦啦地停步,全都止住。
束慎徽顿顿,忽然叫声“母亲”,再次迈开大步,朝那妇人疾去,到她近前,再唤声母亲,人便就屈膝,直跪落地。
无多话。他往往进来就倒头睡下,她自然更无话可说。直到今早,临上路前,二人方进行段特殊交流。
他态度很是客气,表示,等见到他母妃,希望她守口如瓶,不要让他母妃知道二人就将来关系所达成共同决定。
其实不用他提醒,这点,姜含元自然也是知道。
只是,分明同床异梦共同认可要做陌路人,就等再过几日,父亲派来接她樊敬到,她便可以走,此生或许再不用和他见面,今夜,却还要装成什事都没有样,跟着他,去应付他母妃。
姜含元实在没底。她本也不擅长这种长袖善舞人事。
“母妃在上,请受不孝儿之拜!”
他朝那妇人重重地叩首,以额触地。
这妇人停在原地,定定望着他朝自己叩拜身影,眼圈慢慢泛红,但很快,她脸上露出笑容,上前,要将儿子从地上扶起来。
他不起。
“儿子实在是不孝,如此长久,竟也没能来探望母亲次。请母亲责罚!”
她心中不确定,脚步便又迟缓下来,再次被他抛在身后。
苍天!若能不用见这场面,姜含元愿意减寿三年。
她正又发着憷,忽然,看见前面他停步,立在宫阶上,转头望向她。他面无表情,眼底眸光却在微烁。似是提醒,又似暗含告诫。
她暗暗咬牙。自然也不想令他在多年未见面母亲面前难看,振作精神再跟上去。才入宫门,她便肉眼可见地发现,身旁这个男子,他面上开始露出笑容。
那太监引路,道太妃人在南间暖阁里,又问二人是否需要先行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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