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他不管!只说叫不用急,等他回去再议!”
束戬神色显得有些激动,“三皇婶,三皇叔就是那样人。可太知道他!他自己早先娶你时候,还不是……”
他顿,应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偷偷看眼姜含元,咳下,改口,“反正,只要他觉得对大魏有好处,别说立兰家女儿,随便什人,他都会让点头!谁叫是皇帝呢!这个事,真怕他靠不住。反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娶!”
姜含元时默然,隐隐竟觉束戬这话,好似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束戬发完心里怒气和不满,见她又不说话,神色显得有点严肃,未免再次担心她不悦,觑着她脸色,忽然嚷疼,拿起方才丢下伤药,开始自己给自己抹药。
,等他洗澡出来,上饭食。
束戬仿佛饿鬼投胎,狼吞虎咽,口气吃三碗饭。吞得太快,有点噎住。姜含元忙递上水。他接过,喝几口,揉揉胸,叹口气:“好似从没吃过这好吃饭!”又转向她说道,“谢谢三皇婶!”
姜含元给他递上化瘀生肌伤药,示意他自己抹在脚伤之处,随即问出她心中疑虑:“到底出何事?你为何私下人出宫?”
皇帝个人跑出皇宫,无外乎两个原因。别人赶他出来,或者他自己出来。
她已经可以断定,不是什宫变之类原因,而是束戬自己潜出皇宫跑。
姜含元看着他那双布着血泡脚,“疼吧?你从前没走过这长路。”
束戬点头。觉她看着自己目光,仿佛多几分怜惜,愈发来劲,又道,“到雁门,打算直接找你,正好遇到送粮人,就跟在他们后面走,没想到被发现,他们拿当细作。这路过来,除解手和吃东西,直被他们捆着,还堵嘴。怎说,那个段裨将都是不听。给吃东西最差不说,快到时候,他为赶路,竟忘。三皇婶,已经饿天!”
“不过,三皇婶放心,真不会和此人计较。谨慎也是应当。”
他方才谈及出走原因之时那满腔怒气,早已消失,又用带几分撒娇和讨好语气说:“三皇婶,你就不问声,是怎出宫,路上又是怎过来?”
他大约自己觉得颇为得意,不待姜含元问,便绘声绘色地道:“宫内每晚都有不同通行口令,有时若有兴致,还是自己定。那天晚上,假借早睡,命人不许打扰,天黑后,换上太监衣裳,走窗出来,提着敬桶去污房,遇到巡逻查问,就报上口令,说是没刷干净,立刻去换。低
果然,问完,就见他笑容消失,脚伤也不上药,丢开,人坐得笔直,语带愤懑地道:“太后要替立后,三皇婶你猜是谁?是兰荣女儿!不愿意,她就拿孝道压,还打!成,让她自己去立!那个皇宫,是待不下去!”
姜含元未免吃惊。竟是这样缘由。
“你出来找,你三皇叔知道吗?”她立刻就想到束慎徽,问道。
他摇头,“他那会儿还没回来。如今想必是知道。”
“你若实在不想接纳太后安排,为何不寻他帮你,竟就自己如此走之?就算他人没回,你也可以写信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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