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气,听起来极是自然。便如夫妇昨天才刚分开,今日不经意间,又见面。
张密喝声。
杨虎僵片刻,终于,慢慢地下拜,仿佛带几分勉强。
束慎徽瞥他眼,从他手里拿回自己腰牌,淡淡道:“你便是杨虎?小名七郎?”
杨虎低着头,言不发。
张密急忙替他回答:“禀摄政王,他正是杨虎,小名七郎。他方才不知是摄政王驾到,有所冒犯,请摄政王见谅。”
“你管这多!你姓甚名谁?入营到底何事?”
张密正从近旁路过,看见杨虎在盘问人,看几眼。目光定住,继续盯着对方脸,再看片刻,终于,想起来。
实在是当年印象极是深刻,纵然已过去多年,但此刻,他还是很快就联想到当年那个人。
他又看眼前方不远之外女将军。虽然困惑,不知他何以会突然现身于此,但愈发肯定自己猜测,见杨虎还在盘问,把拽住,望着对面人,小心地道:“敢问,可是摄政王祁王殿下?”
和少帝无人认识不同,束慎徽这趟来,知雁门军中有很多老将老兵见过自己,想隐瞒身份,并不现实,也没那个必要。
舞。她继续那样斜靠着长案,边喝酒,边笑吟吟地用手中剑为萧琳花击节伴奏。
“也不是急事。不必立刻惊动将军。等等便是。”
束慎徽想下,应道。
杨虎愈发疑虑。
虽然战事算是结束,但保不齐还有细作流窜。谁知道他向守卫展示腰牌来自何方?何况,又那样在辕门外徘徊许久。真有事,直接进来不就行?
周围士兵惊疑不定,也没人看王女为女将军献舞助酒兴,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姜含元也留意到这边动静,隔着火光,远远只眼,便认出来那道身影。
她略沉吟,看眼周围将士,示意萧琳花停下,自己放下酒壶和长剑,起身,在四周投来注目之中,朝着那道身影走去。
束慎徽立在原地,望着她朝着自己走来,时竟紧张万分,心跳又阵加快。
姜含元到他近前,站定,目光落到他面上,四目相对之时,她朝他点点头,随即,唇角上扬,笑道:“殿下来?怎不叫人通报声?”
来到这里,完全可是说是他南巡后接着北上,巡视北境。既已被人认出,便也没否认。微微颔首。
张密慌忙下拜。
杨虎却是震惊万分,看着面前这个年轻男子,怪叫声:“谁?摄政王殿下?怎可能!”
他嗓门极大,立刻吸引周围士兵注意力,纷纷看过来。
“杨虎!不得无礼!还不拜见摄政王殿下!”
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个人行迹可疑。
“腰牌给!”
束慎徽无奈,只好摸出来,递过去。
杨虎反复翻几回,又盘问他姓名。
束慎徽苦笑:“这位小将军,如何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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