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怜悯她,愿意帮助她,甚至也承认,便如你当日听到那样,倘若没有早年种种变故,后来应当确实会娶她。但是时过境迁,都不样。遇见你。对你,是完全不样。”
他仿佛时寻不到该如何表达方式,顿顿,“她确实很好,但看不到她时候,不
姜含元没想到他开口是这样句话。下抬眸,对上他两道目光。
她第反应是刘向可能会为此而受责罚,立刻说道:“当日他本是不愿放进去,是以父亲旧恩迫他。”
“你放心,刘向他很好,什事都没有——”他凝视着她,继续说道。
“还有件事,想你大约也是关心。便是关于那个无生。他病已好。固然是不可能如你所愿那样,将他当个普通人那样释放。但只要他老老实实,可以向你保证,你这位朋友,他也会无事。”
姜含元看着他,片刻后,唇角微微翘翘,似笑非笑:“谢谢你告知。这算是好消息。”
周围再无任何旁人。明烛燃照,两人相对而立,起初各自沉默着。
姜含元微垂眼皮,目光始终落在他衣襟之上。
“殿下累吧。叫人送水来,服侍殿下沐浴。”
片刻后,她率先打破沉默。眼睛没看他,目光越过他肩,落到外间门上。说完迈步正要走去,见他肩膀微微动动。
“没事,不累。”他终于开口,“兕兕,是有话想和你说。”
长途跋涉远道而来,想必很是乏累,不如回城吧,今夜好生休息。这边,明早便就拔营要回雁门,今夜怕还有事,留营为宜。”
“王妃此言差矣!”
张密望眼摄政王,立刻笑着接句。
“拔营上路这种事,交给周将军和与末将便是。何况,殿下来寻王妃,想必有事要议。此间说话不便。””
“对,对!张密此言极是。交给老周!这种事,哪里还要王妃你来操心?有事尽管去!”
他沉默着,再看她片刻。
“错。”
在那番引子之后,他终于说出这句在他心里翻转不知道多少遍话,他见到她后,必须要说句话。
“那天晚上,不该拿你友人来试探你,不该说出那些话,还丢下你自顾走。你定很是伤心。兕兕,你原谅。还有,当日在护国寺,和温婠说那些话,必然对你也造成极大误会。但对她,真不是你以为那种——”
“兕兕,不知该如何解释,你才会相信。”
她停步,望向他。
“前些时日,方知道件事。”
她等着他说下去。
“去年秋,护国寺,当日你也在。刘向和说。”
最后,他慢慢地说道。
周进也反应过来,拍着胸脯接句。
姜含元顿顿,朝周张二人露出笑容,道声费心,看眼束慎徽,朝外走去。
束慎徽在身后传来恭送声中,跟上去。
二人在来自周围无数注目当中出营房,大赫王父子同行,将二人引到住处。便在少帝居住精舍近旁,另外备处清幽所在,供摄政王夫妇今夜临时驻跸。
进去后,束慎徽打发走候在门口服侍人,亲手关门,慢慢走回来,最后停在姜含元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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