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虎面露讶色。没想到自己被单独叫出,竟是为这个。想想,实是按捺不下心里不服气,应道:“殿下今晚传问话,敢问,是以摄政王身份,还是将军男人身份?”
束慎徽打量他眼:“摄政王如何?长宁男人,又如何?”
杨虎道:“倘若是摄政王,末将什都不知道,无可奉告,殿下若是不满,尽管治罪。但若是将军男人……”
他顿,傲然道,“打得过,就说!”
周围旷野,静悄无声。隔着十几丈远,前头二人说话声听起来模模糊糊,不是很清楚,但这句,杨虎嗓门很大,把藏身在后头暗处那几十个青木营伙伴吓得不轻。
心绪,继续说道,“天见可怜,叫她终于活下来。在几个月后找到她,她得到头母狼哺乳。这本是天大幸事,但是却也因此,给她招来不祥之名。当年又军务繁忙,无暇照顾,就把她托在云落城里。听说她开口极晚,整日沉默,很不合群。几年之后,她才六七岁,突然找到,说要从军,拗不过她,只能接纳。本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竟坚持下来,直到今天。”
“殿下,倘若想得没错,兕兕从小到大,心中应当直横着她母亲当年离世之事。她或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
束慎徽沉默半晌,再次问道:“除这些,岳父可还知道别和兕兕有关事?什都可以。想知道。”
姜祖望微微摇头,面露愧疚:“虽是她父亲,但也就知道这些。这些年除军务和公事,她从不会主动和说别话,更毋论她心事。”
他顿下,“不过,殿下你若想知道,将杨虎叫来,问问他,他或许有所解。他比兕兕小岁,十四岁投军,进来就跟在兕兕身边,天天不离,关系亲近,如若姐弟。”
明日待摄政王离去后,他们便也要回青木营。今晚都要睡,杨虎却突然被摄政王单独叫出去。
消息是张骏传开,怕摄政王要对杨虎不利,偏女将军又不在,怕杨虎吃亏,当时立刻就跟出来左右营帐里伙人。起先众人也不敢靠得过近,都躲在暗处,紧张窥探,不知到底是为何事。但愿不是因他之前无礼而惹出问责。
谁也没想到,杨虎胆大竟到如此地步,胆敢这般挑衅。
束慎徽起身,请姜祖望不必送自己。他出帐,踏着月光,缓步往休息大帐走去。快到时候,他迟疑下,停脚步,在原地伫立片刻,最后终于还是唤个随从,吩咐去把杨虎叫出来。
杨虎走出雁门大营,被带到处无人空旷之地。
他看到前方月光之下,静静地立着道清逸身影。
杨虎慢腾腾地走上去,行礼:“摄政王殿下唤出来,有何吩咐?”
束慎徽注目他片刻,唇边露出缕微笑,点点头:“听说长宁将你视若亲弟,有话想问,你如实道来。你随她多年,可知她平日喜好?常去哪里?有无好友?无论何事,无论大小,只要是你知道,都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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