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去。
他不得不从这场梦里醒来。
她樊叔还耐心地守她在谷口之外。不但如此,他人也来,已经等在这里,给他送来两道快报。
道是发自长安,贤王亲笔手书。除向他奏报些朝事之外,询问皇帝陛下情况,又问,他何日能带着少帝归京。
此刻少帝应当还没抵达长安。贤王行文之中,未见半句催促,但字里行间,种焦急之意扑面而来。
黑暗里,他耳中传入道她呼唤之声。
这声“殿下”从她口中嚷出之时,是呢喃,嗓音喑哑而轻颤。
她宛若情动。
他仿佛是第次听到她以如此声调呼唤自己——或者,肯定地说,并非仿佛,而是确实。即便是在钱塘他们如胶似漆相处那几个日夜里,他也从未曾听到她这般呼唤过自己。
就在这道嗓音入耳那瞬间,束慎徽便感到自己浑身为之战栗。他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听到她又用她那动情颤抖声,再次低低地唤他声殿下。
又想起她曾说过那句话。他怎样都无法忘记。
阵酸楚之感,连同着极大逍遥和快意,仿佛头恶龙,骤然自他心底深处咆哮,破膛而出,张开巨口,将他整个人吞入腹。
但是,只要她能得到抚慰,能彻底地忘记她伤悲,哪怕只是短暂此刻,他就不在乎。他心甘情愿去做她发泄情绪那个人。甚至,为此而感到些许欣慰。
他臂膀将她拢纳在怀中,令她和自己缠在起,肌肤相贴,紧紧黏连,中间没有丝毫间隔。
“兕兕。兕兕。”他不停地轻唤她名字。
第二道快报发自姜祖望。姜祖望派出探子回报,就在不久之前,北狄皇廷发生剧变。皇帝尚在病榻上,南王炽舒便联合他个叔父发动宫变
这是他此生听过最为美妙声音,比宫廷华宴当中技艺最为高超乐师操奏出钟乐,还要来得悦耳。
这接连两声“殿下”,直击他心脏底处。顷刻,他神思烧作灰烬,他被她弄成头脱缰野马,只出笼饕餮。他双手狠狠地围抱,向她吻去。
这个短暂而又漫长夜晚,他们便如此,相互索要着对方,睡去,待睡醒,再要遍,反复数次,直到最后倦极,耗尽彼此最后丝力气,他才将她拥在怀中,彻底地睡去。
当束慎徽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她仍安静地卧在他身畔,长发凌乱,轻舒着她手脚,闭着眼眸,沉沉未醒。
束慎徽没有动。他闭着目,慢慢地回味片刻她昨夜唤他那两声殿下,方睁眼,轻轻地脱离她,穿衣,走出去。
“你想怎样都行。都可以。”
那沙哑带几分蛊惑似声音,在她耳畔低低地说着话,不停地勾引着她。
她慢慢地停下来。正当他开始感到不安,以为她清醒过来,忽然,她发力,下便翻过身,将原本正压覆在她身上他推平。接着,她将他压在她下面。
黑暗中,束慎徽感到她长发垂落在他胸膛上,挠着他什也没穿身体皮肤。他就被阵肤浅至极酥痒快乐之感给包围。他忍不住轻声笑起来。笑声才起,她像头小老虎,扑过来,双臂胡乱抱住他。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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