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好事。等到摄政王归来,想必到时,少帝也就完全康复。朝堂切,都将恢复原本样貌。
束慎徽入城后,没有去往皇宫。着人将自己回来消息通报给贤王和宫里少帝,径直回王府。
他想休息夜,好好休息,收拾起这路归来之时缠着他种种心事,等到明天,再去做那些他当做事。
这座王府,已是将近半年没有主人踏入。随着他不期而归,原本寂若死水这个地方,才又活回来。灯路燃点,王府上下人都动起来。
他不在这段时日,李祥春出宫,张宝也跟着留在王府里。今日眼见天气恶劣,天寒地冻,没什盼头,吃饭,正要去钻被窝,忽然获悉摄政王归来,兴奋万分,立刻奔出来。
冬十月末,这日,长安先是下场冻雨,随后夹着冰雹,又满天扬起雪。向晚,雹雪非但没有转小,反而越发见大,路人天未黑便尽数归家,街道上空无人。
云霾压城。执勤在城北门吏终于守候到皇宫方向隐隐传来鼓声,立刻命手下关闭城门。两个门卒更是急着进去烤火,呵着冻得发麻手指,匆匆就要闭拢城门,这时,远处疾驰来队人马,马蹄踏溅起道上那掺杂着污水和湿泥冰雪,很快到近前。
门吏看见马匹鞍辔和骑马人露在蓑衣外腰刀上,都挂满冰渣和积雪。
这像是支来自北边长途行旅,并且,虽都常服装扮,但既然人人腰带佩刀,显然是支公干人马。
因摄政王刚结束南巡,数月前就又马不停蹄地去北方督战,至今未归,皇宫里隔三差五地有交通往来人也发往北方,门吏不敢懈怠,却也不能轻易放人入城,便照制,要求出示路牌。名戴笠随行递上。门吏看眼,猛地抬头,奔出去,就着头顶这天末最后点黯淡暮光,终于认出队列中间那个正静静停坐在马背上人。他也头戴斗笠,身着蓑衣,周身上下,积满雹雪。
门吏立刻回头,大声喝令开门,又带着人避退到城门两旁,行叩拜之礼。
束慎徽冒着今岁比往年要早冬寒,踏着满道雨雪和泥泞,于年末这日傍晚,终于回到长安。
束戬比他早半个月前平安归京,是在个深夜里,经由贤王安排入皇宫。归来三天后,宫内传出消息,说皇帝体疾经过这段时日休养,终于逐渐康复,已能见人。
关于皇帝接连几月养病不能露面这桩事,虽然朝廷上下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猜测,但明面上,自从摄政王在南巡归来那夜于宣政殿疾言厉色地斥番大臣之后,谁也不敢再多提半句。皇帝养病这件事,在公开场合,俨然已成个禁言话题。如今宫里却忽然放出这样好消息,众人便知,人应当是回,心照不宣。先是那些三品以上重臣随贤王和方清入宫拜望少帝,隔着帘说几句话,说无非都是为皇帝陛下康复而倍感欢欣之类内容。再过几天,四品以上*员也陆续得以进宫拜贺。到现在,少帝虽还不能像从前那样完全恢复朝会,但已开始在宫中处理政务,秩序在有条不紊地恢复当中。
除此,另外也有个消息最近传达。为八部战事而亲自赶赴北边督战摄政王,不日也将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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