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他还是没想明白推浮木下水用意。想靠这根浮木就这渡河,这是根本不可能事。话刚问出口,束慎徽已是纵身,猛地跃下水,攀住浮木,立刻,人就跟着那根木头在水面上打起急转,朝着河中央荡去。
“殿下!”
张密和同行而来周庆等人终于明白他意图。
河面浪涛汹涌,但在水底,水流应当相对平缓
周庆惊喜不已:“殿下怎会来此?”
束慎徽问姜含元,周庆忙道:“将军前些时日直在西柔塞,炽舒领兵偷袭,不过问题不大,发出去援军,此刻应也早已赶到,请殿下放心——”
突然,他顿住,目光落向身畔那条几天前开始便,bao涨涛涛水泽,脸色微变。
西柔塞位于震冥塞几百里外上游对岸,平常发兵过去,四五日便能到,但这回遭遇上游大水,两岸几无落脚之地,那支多日前就发出去军队道路被阻,终于赶到原本渡口,却发现浮桥已被大水冲毁,军队被阻在南岸,无法渡河。
当束慎徽赶到渡口之时,看着混浊河水携裹着上游冲下来断木和各种被淹死动物尸体,涌流不绝,脸色极是难看。
泽,淹死者不计其数。战事结束,他获悉有个人自称是被自己派来,不但救他手下得力副将,后来还射死这支狄军主将,稳住局面,等到自己,偏军中又好似无人认识,不禁好奇,便叫人领着去见,到,看到那人满身染血,站在洪水泛滥界河之畔,正眺望着上游那乌云密布下泛滥大水,眉头微皱,神色似带隐忧。
“你是何人?这回功劳不小!报上名来,本将军替你到长宁将军面前请功——”
周庆哈哈大笑,朝着那人快步走去,突然,脚步定住,猛地睁大眼睛。
“殿下!”
“末将不知是摄政王殿下到来!殿下恕罪!”
负责带领这支援军赶往西柔塞是张密。
这几天来,为渡河,他已试过所有能想得到法子,然而都是徒劳。他看着僵立在岸边束慎徽,下跪请罪:“末将无能!末将也曾多次试着命将士联排下水,但根本站不住脚,河水中央极深,水又大,若非预先在身上系绳索,人也要被冲走——”
束慎徽看着对岸,凝立,背影动不动。
远处天际阴暗,西柔塞军镇位于北岸几十里外,这里无法望见,但是那里总共只有不到两千兵马,而炽舒却是有备而来,突袭军镇,那里现在情况如何,可想而知,被困是必然,甚至,最坏可能……
张密不敢想象,咬牙,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掉头大声呼唤敢死士兵,正要命再次组成人墙下水,忽见束慎徽命人抬来根原本计划用来搭建浮桥圆木,命推下水去。张密起初不明所以,也不敢多问,只叫士兵照办。那浮木下水,立刻便被大水冲得翻滚不停,在汹涌波涛里,上来浮沉,来回打旋。
他慌忙改口,上前行拜见之礼。
束慎徽转过身,走过来,命周庆起身:“今已非摄政王,不必多礼。”
周围士兵方才见他气度不俗,方才直在好奇地打量他,见到这幕,无不惊呆。
摄政王便是长宁将军之夫,此事在军中无人不知,待反应过来,急忙也都跟着下跪。
束慎徽命众人也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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