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含元点头笑道:“不管你们投身军伍目是什,个个全是好儿郎,战事原本就要结束,你们很快就能回家,娶媳妇,生儿育女,盖房种地,多好盼头啊!”
她话音落下,士兵们无不悠然神往。但是很快,想到此刻现状,气氛又低落下去,再无人发声。
姜含元语调转:“今天晚上,会有个可以突围机会,虽然艰难,但比困死在这里好。你们现在抓紧时间吃东西,休息,等养好精神,到时候听命,准备突围!”
士兵们怕就是看不到希望,最后
照她估算,只要守上四五天,军队便能抵达。但是没有想到是,援军迟迟不到。她猜到应是连日大雨引发水汛,阻断交通。现在,她和手下将士已在这里被困七天七夜,也血战七天七夜。就在傍晚,又经过半天艰难血战,终于再次打退外面进攻,几个入口处,堆满被杀死狄兵尸体。
塞垒里空气充满腐尸和血腥混杂在起恶臭味。这种气味,足以叫人呕吐。但是对于姜含元和已战斗多日将士来说,早已没有感觉。他们即将面临最大问题,也不是接下来血战,而是能喝脏水都快没,剩下可以果腹干粮,也是消耗殆尽。再这样被困两天,不用外面打,这里就将彻底失去战斗力。
塞垒外,狄兵起火烤肉香味飘进来。士兵们没人说话,有沉默地胡乱处置自己身上伤,有靠坐在墙边角落里,闭目昏昏欲睡,有低声嚼着自己仅剩最后块干粮,低声诅咒外面敌人。
姜含元忽然站起来,问周围士兵:“你们都是为什来投军?”
士兵们愣,望着她,起初相互对望,没有人开口。姜含元指着自己坐在不远之处地上张骏:“你先说。”
。他这是想凭着己之力,潜水渡河。
这是何其危险举动,河水混浊如同黄泥,水下根本无法视物,更不用说暗流和旋涡,稍有不慎,恐便不测。
众人看见他刚下水,就立刻随着浮木头被浪压得沉下去,瞬间没顶,无不惊恐,高声呼喊,片刻后,待浮出水面,已是数丈之外河水中央。
“殿下!殿下!”
张密周庆沿着河岸追段路,只见那根浮木在宽阔水面中央几度沉浮,他也跟着几度沉浮。
张骏迟疑下,“是家里人死光,为求口饭吃,投身军伍。”
姜含元点头,问他身旁个士兵:“你呢?”
那士兵嘿嘿笑:“想攒钱,将来回家能娶个胖媳妇儿。”
周围人都嗤笑出声,那士兵摸下头,不服气地道:“你们笑什?你们谁敢说自己没想过?”
笑声更大,原本低落沉闷气氛也变得轻松起来。很快,士兵开始抢着说话。有说想建功立业,有说想光宗耀祖,好在乡邻面前夸耀。七嘴八舌,说什都有。
最后次,当浮木再次出水,他却不见人。
“殿下——”
张密周庆骇得魂飞魄散,当场跪在泥地之中,睁大眼睛,望着前方那片浊水,但只见满目茫茫,哪里还有他身影可寻?
……
姜含元派人送出消息之后,便遭遇到突袭而至炽舒大队人马。她带着两千士兵,退守到座早已荒废塞垒里,分班守住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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