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是老糊涂!”
这时,身后传来道带笑责备语声。
姜含元转头,见是老王妃来。她面上带笑,走过来。
“如今北境安宁,将士凯旋,君臣同心,你本最担心谨美伤情,也无碍,件件都是好事。还有件最大喜事,你空忙大半辈子,从前天天盼着能有今日,如今终于成真,往后身轻,不去庆贺,反而要含元听你说这些没意思话,不是老糊涂,是什?”
贤王被老王妃说得哑口无言,摇摇头,忽然哈哈大笑,转向姜含元:“你皇伯母说得是!是老糊涂!庆贺都来不及!谨美若是知道,怕是要怪,扫你兴。你们快去!”
。不过,纵观朝廷此前数位中心人物:摄政王远离朝堂,如轮曜日忽然当空消失,实情到底如何,人人讳莫如深,无人胆敢谈论半句。兰荣身败名裂,下场可悲,固然是罪有应得,但未免仍叫人唏嘘。对比之下,贤王历武帝、明帝、少帝三朝,享有极大尊荣之余,也非无为,却善始善终,真正可谓是福厚圆满,叫人羡慕。
傍晚,姜含元来到贤王府,呈上准备谢礼,贤王问束慎徽伤情。
“他已无大碍。皇伯父送去药材收到,功效不小,他很是感激。路途遥远,他不能亲自道谢,叮嘱,务必代他转达谢意。”
“多谢皇伯父厚爱。”
姜含元说完起身,走到贤王面前,深深拜谢。
老王妃上来,笑着牵姜含元,带她往外而去,边走,边拉着家常。
“……永泰早早便带着那外孙儿起来。沾你光,总算又抱那外孙儿。还有那位八部王女,她也来。就方才那会儿功夫,没看到你,直在问。再不把你带去,怕她要自己跑来寻你……”
家宴设在王府后院处清净之所,夜幕降临,华灯高照,参宴之人不多,总共十来人而已。除萧琳花算是外人,其余都是出自王府内眷,另外还有人,刘向之女。她已和贤王个孙儿定亲,如今只待婚期,也算是半个王府之人,今晚便将她也接来。这是个容貌秀丽少女,性情温厚,颇受老王妃喜爱,吃饭时候,因她和萧琳花年纪相近,便安排同坐,两人见如故。萧琳花今晚也显得格外兴奋,满堂几乎都是她说笑之声,又杯接杯地饮酒,待宴至尾声,她已醉,坐都坐不稳,险些滑落下桌。老王妃忙唤人来,将她扶去歇息,她却仍是不肯放下酒杯,嚷自己没醉,“太高兴!便是再喝百杯,也没事。”
最近宫中传出个消息,少帝将纳八部王女为妃。虽然婚期待定,但事情是板上钉钉,定下来。事实上,这也是萧礼先此次来长安目之,除参加凯旋典礼,他也
贤王叫她起来:“他伤情无碍,便是最大好事。”
姜含元含笑应:“正是如此。”
贤王沉默下去,仿佛陷入某种回忆。姜含元便静立等待。片刻后,听到他喃喃地道:“记得他少年时志向……如今再无羁绊,能做想做之事,于他而言,是件幸事……”
他仿佛是在和她对话,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口中称幸,神色却似不经意间,露出几分淡淡怅然。
“皇伯父所言极是。”姜含元再次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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