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哐当灌进来,周赦嘴角沁出血,伤口在他舌头上。
许嘉音弯下腰挥手,风把他外套灌成胖胖圆桶,周赦认出来,那是乔屿森穿过衣服。
胃里下意识顿恶心,难怪总觉得车上有股奶骚味。
“再见,学弟,本来以为们能和平结束。”
“砰”声,许嘉音将车门重重摔上,他撞着风转身,远远见到路上开来辆出租,他举高手走去,彻底不再回头看周赦多眼。
肚子里来气,许嘉音毫不客气还嘴过去,“什意思,你想说不要脸?”
狭窄空间里,周赦每次呼吸声清晰可闻。他大概真烧糊涂,眼里只有浓浓怒和恨,“难道不是?”
许嘉音肚子里那股气轰地窜上天灵盖,“啊,对,是!你终于说出心里话是吧?你也和所有人样,觉得轻浮,不要脸,alpha堆里滚,脖子被咬烂,是不是?”
他几乎是吼着说出口,吼得车里空气颤栗震动。他睁圆双眼,因为太用力,眼白处尽是鲜红裂开红丝,他自己也震撼不已,原来平时被人诟病,他以为完全没放在心里,通通藏进心底最深处,在这刻,对着最不该迁怒人发泄出来。
可周赦只有寂静,他是与夜融为体黑,黑夜覆住他眼睛,他平静冷漠地说:“算是知道,为什那些人都说,对待许嘉音,最好方法就是标记关在家里,辈子不要放出来。”
酒醒,但他醉得最厉害时,理智也没有完全错位。正因为如此,痛苦没有刻离去。
他是被许嘉音叫醒,也是被热醒,他闻到香甜苏打水香味,很奇怪,他从来没用鼻子闻到过苏打水味道,那味道似远似近,若有若无,硬生生将他从梦境深层拔出来。
原来梦不是梦,许嘉音真在他身边。
他却不知道该说什话,他绝非擅长死缠烂打,甚至连好听哄人话也不会说,他深知现在说什也没有用,对许嘉音那份执念,为什没有跟着呕吐物起离开他身体,反而越扎越深?
许嘉音甩甩手腕,“放手,你哥马上回来!”
许嘉音气得发笑,“你说什?”他将脸冲到周赦面前,“你再说遍?没听错吧,周赦?”
周赦屹立不动,他身上全是看不见火。
许嘉音哈哈笑起来,他狠地挣开手,把扒下衣领,将光洁脖颈露出来,“好啊,你现在就把标记,你做得到吗?”
周赦瞳孔颤抖。夜影在裸露肩颈流淌,浓烈香气冲到大脑深处,他死死咬紧牙根,犬齿处钻心地发痒。
汹涌夜潮里,许嘉音像只没有心肝妖精,“怎?你咬啊,你没有牙齿吗,周赦?”他得逞地笑着,点点将扯开衣领整理回去,然后拉开车门。
周赦双眼灼热,整个人泡在高温蒸汽里,蒸得神智不走常道。他紧紧钳住那只手,胸腔不寻常地起伏,呼出沉重浑浊酒气。
“他叫你来,你就来?”
许嘉音愣,“不然?”
周赦狠狠按住他手腕,身子朝他倾过来,“们都分手,你还来坐车?”
倏然间,许嘉音被问得回不上话。他本还想关心下,这人莫不是烧糊涂,居然拿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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