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你送来?”
“哪个他?”
“……你弟弟。”
夏町在屋里找不到第二把椅子,手插兜在他身前站立,“他醒着话,应该会吧。”
许嘉音拗气似,把脸偏开看地板,不愿
胡思乱想间,轻轻敲门声响起,无比清晰地荡开夜色。
许嘉音从椅子上抬头,怔愣三秒后,门从外面开。
门外是夏町。
十分意外,许嘉音脱口而出,“你怎那在这里?”
夏町礼貌性地笑笑,“这里是家,怎不能在这里?可以进来吗?”
他身子还很虚,站会儿便觉得累,他只好回到椅子坐下,呆呆望着搭在扶手之上黑色外套。
周赦所有外套好像都是黑色,不知道黑色对那人到底有什吸引力。
房间里只有他个,他拉起那件外套衣角,小心将头凑过去。
酒味道,尤其是猛酒烈呛,有人迷恋无法自拔,有人痛恨避之不及,许嘉音原本是后者,他最讨厌喝醉。
但粘在衣服上酒味信息素却不同,量少,极淡,攻击性又极强,让人联想起被狠狠压住错觉。
ha。
许嘉音倏然躬起腰背,虚弱咳嗽起来。
嗓子很干,口水往下咽,泛起股苦涩。他爬到床边,伸手够床头柜灯,“啪”下,暖洋洋灯光亮起来。
他终于有机会看清房间布局,衣柜书桌俱全,不算特别宽敞,和家里自己房间差不多大小,窗帘拉得严实,暂时观察不到窗外,不过就算过去看,估计也是片漆黑。
床头柜上有时钟,时针指向十点。
许嘉音缓慢消化着话里信息,脑袋迟钝地上下移动。
夏町便推门进来,轻轻关上门后,将盛放水杯托盘摆上桌子。许嘉音注意到,里面还有三颗熟悉白色药片。
没回打完抑制剂,医生都会给开三天剂量稳定药,可以缓解抑制剂副作用,不过即便如此,至少个星期,他得在家好好休息。
“水是温,趁热把药吃,不然容易留下后遗症。”夏町温和说道。
许嘉音缩缩裸露在外双脚,脸上并不领情。
许嘉音脸颊泛起片绯红,眼睛莫名冒起雾气。
他急忙将衣角丢开,体内被抑制剂压住原始欲望差点破壳而出。
周赦再也不会对他脸红。
找不到手机,联系不到家人,许嘉音心里无法安静,但现在他不想敲门把周赦喊过来,如果可以,他想悄无声息地逃走然后永生永世不见面。
这是弱者选择,只有弱者会拼尽全力只为逃避,他是那个上不得台面弱者,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bao怒周赦。
十点,不正是乔洛野生日会最热闹时候?看样子,他觉睡到第二天晚上。
坐在床上扫圈,许嘉音并没能找到水杯之类,倒是看见随手扔在椅子上凌乱衣物,有几件是他,剩下黑色外套,应该是忘拿。
他撑着身子滑下床沿,屋子没有铺地毯,脚底板踩得冷冰冰,令他十个脚趾瑟瑟向内勾起。
他是到衣物堆里翻找手机,只是每个口袋翻遍,只找到包纸巾和永不离身家门钥匙——现在暂时也没用处。他抱着试试心态走到门边,拧住把手旋转,果然纹丝不动。
“呵——”许嘉音轻轻叹,唇畔多出丝无奈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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