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放下筷子，嘴角黏
周赦淡然回答：“在书房。”
许嘉音连忙，“那
还是回去换个衣服，万
碰到多不好意思……”
“不用。”周赦强硬推着他走，“就当自己家。”
许嘉音吞吞口水，没有不识相地继续坚持，但心里没底，偷偷祈祷不要碰上面。
在爸爸面前，尤其是那样严肃
爸爸面前，他还是很想维持住乖巧礼貌好形象。
许嘉音呆呆地摇头，“饿
。”
周赦回头吩咐，“去准备饭菜。”
女佣们遵从地点头，抱着东西下楼去。
这时许嘉音才想起询问，“她们拿什
？”
周赦说：“之前放在杂物间画，准备裱起来。”
坐在床上休息会儿，许嘉音撑着身子起床，趿着拖鞋飘似地出门。
放眼没有望见个人，小客厅窗户开小扇缝，冷风呼呼地进来，刮到身上像被人从头浇盆冰水，冻得许嘉音浑身激灵。
“噔噔噔……”身后传来杂乱脚步声，隔着些许距离。
许嘉音回头来看，面朝向楼梯走下来队佣人，手里抱着类似画框物品。
视线对上，几人礼貌地打招呼，许嘉音呆呆点头，望着走在队伍最后熟悉身影。
许嘉音躺在乱糟糟床上，久久睁不开眼。
某个男人为充分证明自己，不顾他推搡告饶，两度轰走上来叫吃晚饭佣人，把他折腾到没力气说话，然后淡然起身，没事人儿样冲澡去。
耳边只有哗啦啦水声，隔着灯光染透毛玻璃门。
水声响会儿，停下，他再度昏睡过去，等睁开眼，床头亮着盏微弱夜灯，看时间，居然过半夜十二点。
许嘉音不敢相信地眨眼，再看，确实十二点多。
他把手腾出来，至少理理头发。
正经晚饭时间被他睡过去，厨房为他留菜，热端来便能吃。他真是饿坏，端碗恨不得狼吞虎咽，周赦让他慢点，见他吃些，给他夹上些，像在投喂小狗。
吃到半，许嘉音忽地想起，“对，爸爸说那个，你决定好吗？”
周赦微微愣下，点头。
许嘉音亦是愣。
许嘉音终于回过神来。
那不就是他画？
周赦揽住他肩膀，推着往楼梯方向走，“走吧，下去吃饭。”
屋里暖气充足，穿着及膝睡袍也不觉冷，许嘉音过惯在家里穿睡衣生活，但到这里，免不多出顾忌。
他拉紧衣领，边走边担忧问：“你爸爸睡吗？”
“阿赦……”他喊，带着几分软绵绵意味。
周赦越开人群，几步到面前。
“醒？”
许嘉音点头，头顶翘起乱发摇晃。
周赦伸手抚平它，“不再多休息会儿？”
他明明直有意识，以为只睡几分钟而已，这哪是几分钟，过去几小时。
他连忙爬起身，沉重酸痛感灌满四肢，仿佛某种富有弹性束缚绳，险些将他拽回床上。
许嘉音忍不住地龇牙，这次终于被折腾惨……
卧室里看不到周赦影子，视线晕晕乎乎，转头找好几圈，没见着自己衣服。
被子里自己并不是光，完全没意识是什时候被清理干净并换上睡衣，睡衣也不是自己，这里暂时并没有属于他生活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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