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
想着，望向女娲，正打算好好论证
番，纣王绝无可能与娘娘相提并论，女娲却已经又向她说道：“来，妖兽种族太多，功法也各不，想要将这些修行之道都清楚于心，需要从最基础
经脉开始。本座今天正好有空，可以与你讲讲各族经脉分布异同……”
……
于是，妲己第次深夜传召，就是听女娲娘娘讲
夜课。
她甚至记不清，在这夜里，她亲手为娘娘桌案上九枝铜灯添多少次灯油。
而娘娘声音，也直缭绕在她耳边，还是那份亘古不变清贵淡然，将妖族历史，各宗各族演化，还有前人披荆斩棘探索出修行之路，讲述，与她娓娓道来。
她说话时候，目光仍不离书案上竹简，笔下行云流水。
妲己跪坐在女娲身侧，看着娘娘悬露在外段手腕，随着运笔，轻轻摇动，晃下片淡色阴影，字迹便在那阴影下流泻而出——
她心想，天下万妖，功法各不相同，原来真是娘娘，份份，亲手编纂。
烛火摇曳着，不知过多久，大约是那份功法终于修改完成，女娲搁下笔，长袖拂，把桌上竹简重新卷起来，随手推到边。
妲己适时地开口，柔婉问道：“娘娘，可是要休息？”
跪坐而下，又把手里灯笼搁在地上，将因为娘娘撩拨而起心思轻轻放下，低声道：“……娘娘，这晚，你歇息会儿吧。”
女娲道：“不必。”
她手里笔在书简上勾几个字。
妲己凑过去看，见书案上铺开卷竹简，旁边还有张皮纸，绘着某种猛兽图样，其上骨骼经脉，条条道道都画出来，旁边还有小字注释。而女娲正对照着这幅图，在往竹简上修改。
妲己问：“这是？”
妲己听着听娘娘讲道，心里却又想起七百年前，她第次跪到娲皇宫前情形。
女娲圣人讲道之时，恩泽于天下，众妖视同仁，凡能感应到招妖幡、以血脉气息寻到娲皇宫者，皆可入内听道。不分优劣，不问贵贱。
而妲己那时还小，听娘娘讲道，有许多
女娲笑，道：“你总劝本座去休息。”
妲己：“
……”
女娲也没有与她计较意思，略侧过头，眼瞳在夜间灯火下氤氲着深深沉沉黑色，望向妲己，缓声说道：“妲己，你瞧，就是你那纣王，全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昏君，也没有批两份奏章就要去休息。本座在你眼中，难道连纣王都不如？”
妲己立刻道：“那自然不是！”
……但娘娘批，何止是两份奏章。
“是豹支。”女娲仍是修改着竹简，并未抬头，却和声向她解释道：“平素喜好生活在西北雍州，数量很少，你大约是不知道。”
妲己目光又落在那份竹简上，“那，娘娘这是……？”
女娲道：“近日里，彩云路过那边，和本座来说，天道垂怜，这族衰微已久，终于又出只幼妖，开灵智时候，只有几个月大，前途不可限量。”
妲己轻声说：“那真是幸事。”
女娲颔首，“自然。只是他们许久没有出现过豹妖，功法失传，有些麻烦。本座总不能眼看这脉妖族断绝，好在豹族经脉走势相通，只需要拿其他豹族功法，稍作调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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