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夫人想起这旧事,心里越发空落落,又是后悔又是恨。忽然凛,猛地抓住小乔手,吩咐道:“儿,此事关乎你阿姐闺誉,再也不
“想着,大约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伯母你想,长生寺佛门净地,怎会无端潜入掳人恶贼,这恶贼胆子还这大,敢对使君府女公子下手?恰好阿姐不见,那个马奴也不见,不是他二人起走,还会是什?且说起这个,想起件事……”
小乔面露迟疑。
“什事,快快讲来!”丁夫人着急催促。
“前些天和阿姐出行,也是那个马奴随从,无意看见阿姐和他躲着人说话,见来才匆忙分开,阿姐仿佛有些惊慌。当时也没多心,如今想想……”
她停下来。
丁夫人携双乔去长生寺烧香,不想小憩醒来,大乔竟不见所踪。慌忙问小乔。小乔说和大乔原本同处室,因自己午斋多吃几口,腹胃鼓涨,想在后寺散步消食,原本邀大乔同行,但大乔称乏,独自留下,她便带侍女同行,回来已经不见她人,还以为大乔和丁夫人在起。
丁夫人更是慌张,着奴仆和寺里僧人四下寻遍,无果。起初以为大乔被潜入寺里恶人掳走,泪流满面,腿软连路都走不动,慌忙要回城禀告丈夫缉拿恶贼,这时府里同行管事报说,马奴比彘也不见。
丁夫人心乱如麻,起先并未将这两人联想作处,回城路上,在马车里依然不知所措,只攥着帕子掩面哭个不停。小乔陪她在旁,见伯母伤心成这样,心下有些不忍,又唯恐伯父真在辖内大肆搜捕话,他两人还未走远,万被撞到不妙,等路行至半,垂泪自责道:“全是侄女错。若不是侄女贪玩,和阿姐道话,阿姐想必也不会出事。”
小乔早早失母,丁夫人为人善厚,怜她年幼,视她若亲,见她自责,忍住伤心,反而劝道:“儿,不关你事,你休自己难过。”
小乔道:“伯母,方才想想,怎会这巧,阿姐和那个马奴恰好块儿凑堆不见?寻思着,阿姐应该不是被恶人掳走……”
她说这个,自然是鬼话。丁夫人却万万想不到她会对自己撒谎,听完,脸阵红阵白,句话也说不出来。
“伯母,早知道会有今日之事,那会儿就该告诉你……怪当时太过大意……”
小乔声音低下去,低头做出垂泪伤心模样。
丁夫人仔细忆及那个马奴,除绿眸怪异之外,生确实引人注目。
早两年,小乔刚和刘琰立婚,刘琰继母之妹,琅琊国阳都夫人来东郡,乔家这马奴便入她眼,开口讨要。阳都夫人素有媚名,生性风流,喜养面首,丁夫人也曾风闻。她既开口,不过个马奴,自然也给。不想几天后,这马奴被鞭抽遍体鳞伤,奄奄息地给丢在城外。据说是不驯,惹恼阳都夫人,这才遭活罪。也算这马奴命大,这样竟也活下来,过些时候,自己又找回乔家。当时阳都夫人已经走,乔家便也没赶他,继续留下。
丁夫人怔怔望着她。
小乔便凑到她耳畔,低声说句。
丁夫人大惊失色,啊声,“你说他们是私……”
她猛地停下来,用帕子捂住嘴。
小乔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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