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低头检查遍衣襟,见没异状,闭目定定神,长长吐出口气,走出去。
春娘随她而出。不安地看眼对面脸色阴沉魏劭,躬躬身,步三挪地走出去,反手轻轻带上门。
魏劭肩膀微微动动。
“
魏劭见状,唇角微微地扭扭,露出个带明显恶意讥讽般表情。不再看她。直起身体,转身拂袖就去。
“给她穿衣裳去!”
外头他声音响起来,近乎咆哮。
小乔两手扶住桶壁,“哗啦”声,从水里站起来,水珠沿她凝脂般肌肤纷纷溅落。温暖皮肤骤然裸在空气里,立刻起层鸡皮疙瘩,她打个哆嗦,腿也仿佛有些发软,颤颤巍巍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出浴桶时,春娘急匆匆地走进来,扶她出来。
小乔胡乱匆匆擦拭着自己湿漉漉头发,春娘帮她擦身,穿衣裳。
浴房里剩下二人。
烛台上烛火静静燃着,放出暖黄光,有薄薄凝着水滴白色雾气氤氲在两人中间。隔着这层慢慢飘荡雾气,他就这阴沉地盯着浴桶里小乔,气氛压抑而诡异。
浴桶里水依然热着,小乔浸泡其中,忽然却感到冷。她脖颈被湿润长发紧贴着,空气里凉意仿佛经由头发渗透到皮肤里,□□在水面之外肩膀和胸口肌肤便跟着冒起颗颗细小鸡皮疙瘩,甚至,连水面下乳,尖儿都似乎感应到这种正慢慢蔓延往下凉意,悄悄挺立。
她便不动声色地往下缩些,让水面没过自己两边肩膀,只是,身体刚动下,那个男人就过来,几步跨到浴桶之前,双手“蓬”声,砸也似分撑在浴桶边缘,水面受他力道波及,忽起颤纹。他俯下身体,逼视着她眼睛,用种似乎极力才隐忍下怒意声调,咬牙切齿字字地道:“为将你解出,石邑城头之下,将士折损多少,你可知道?魏梁纵横无敌,也差点殒性命!你安敢水性至此,瞒与琅琊刘琰暗通款曲!”
小乔肩膀微微抖,心脏立刻狂跳起来。
她手指碰触着小乔,能感觉到冰凉如水。
“女君……男君怒重……还是让婢留在你边上吧……”
春娘低头为她系着衣带,手是微微颤抖,系几次才弄好。
小乔摇摇头,凑到她耳畔:“别为担心。能应付。你去吧。”
春娘迟疑下,终于贴她耳畔:“如此婢便留在门外,也会留意房内动静。若有不妥,婢会进来。”
果然,他还是知道这事!只是没想到,会这快。
他这样俯身逼迫而下,二人中间距离骤然被压极近,她甚至清楚地感觉到随他下压时朝自己迎面扑来又阵冰凉空气。
她面上还沾着湿润层雾气,有水珠正沿眉毛下滚,落到眼睫毛上,也顾不得擦,慌忙往后靠去,直到后背抵在身后桶壁上,这才停下来,仰脸望着他道:“能容出来,先穿衣裳,再解释给你听吗?”
魏劭盯她眼睛片刻,接着,视线沿她那张泛着蒙蒙水雾粉红面颊往下,极其轻慢地扫向她被微微起伏水面所勾勒出来舒缓起伏胸口曲线。
小乔顺他视线低头看眼,飞快地再次缩到水下,只露出段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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